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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溪背著書包出門，走了幾步，又折返回來。她看著枕琀，說：

&ldo;我見過的世面比你吃過的飯還多，任何事情都沒有所以然和想當然。那作為你姐姐，我最後給你的忠告是‐‐&rdo;

枕溪笑，說：&ldo;記得收看今天的整點新聞。&rdo;

枕溪出門，下樓，看見了站在樓梯口的林岫。

&ldo;送我?&rdo;枕溪問。

林岫眼皮上抬看了她一眼，說：&ldo;你不聰明，但是也不笨。&rdo;

……

怎麼大清早的一個個來找她的晦氣?

&ldo;清白很重要嗎?&rdo;

枕溪繞過他往下走，突然地，從對方口裡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她只覺兩眼一抹黑，腦袋裡那個裝滿毒氣的黑色塑膠袋又開始膨脹，隱隱約約，有了點要爆炸的徵兆。

&ldo;當然重要!&rdo;枕溪聽到自己尖叫的聲音。

她不知道自己哪來的爆發力，吼完了這一句，她都有了點脫力的跡象。

&ldo;是嗎?&rdo;

枕溪不敢看他，她不敢猜測林岫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她埋著頭，三步並作兩步地往下走，心臟跳動地不同尋常。

&ldo;原來你知道。&rdo;

林岫站在扶手旁，透過巴掌寬的視線，看著枕溪快步跑出樓梯，消失在驟亮的天光下。

早上九點，枕溪開始重考第一門語文。和所有考試不同的是，這間考場只有一套桌椅。枕溪就被安置在正中間，由校長和訓導主任親自監考，給足了面子。

而更奇怪的，就是在枕溪的周圍，烏泱泱地被置了一堆不屬於考場，甚至不屬於教室的東西。

在校長不算短暫的執教生涯裡，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攝像機。

&ldo;不是說只有三四家本地媒體嗎?我怎麼瞅著還有別個市的?&rdo;李明庭叼著煙眯著眼，仔仔細細地從校門口停著的新聞車上看過去。

&ldo;不知道。&rdo;眭陽也納悶，&ldo;我找來的就這幾家媒體。剩下的，不知道從哪來的。&rdo;

&ldo;多來幾家也好，多幾家報導，枕溪就多點底氣。&rdo;

枕溪在一天之內考完了所有科目，為此，她甚至放棄了吃午飯的機會。

下午結束最後一科考試，剛出教室門，就要接受來自各方媒體的採訪。

也虧得枕溪餓了一整天，臉色慘白眼眶通紅，這才使得她出現在鏡頭裡的樣子，十分的可憐。

&ldo;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rdo;才開口說了這麼一句，枕溪就哭了出來。

&ldo;裝!她再裝!&rdo;枕琀說不出她在電視裡看到枕溪身影的具體感受，反正她現在握著遙控器，就只想把電視機給砸了。

&ldo;不知道我妹妹為什麼討厭我。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我媽媽去世得早，沒有人教過我要怎麼和女孩子相處。或許就是我無意中惹了她討厭吧。&rdo;枕溪望著鏡頭，臉上充滿了小心翼翼的愧疚和討好，&ldo;妹妹，希望你不要我的氣，姐姐愛你。&rdo;

枕琀終於沒忍住把遙控器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她攥著手滿眼通紅，那模樣比剛剛哭過一場的枕溪還要來得瘮人。周炫緊緊閉著嘴放輕呼吸聲，他現在真是一句話都不敢和枕琀說。

&ldo;可憐見的!&rdo;結束了採訪，錢蓉趕忙把枕溪給摟懷裡，心疼地搓著她的臉，說：&ldo;這事可算是結束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