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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了，我也有禮物送你。&rdo;

枕溪扯著他的袖子把他拉到一個避風的地方，從包裡掏出個東西，獻寶似得捧到他面前。

&ldo;你這是?&rdo;

&ldo;上次你生日不送了我一個生日願望嗎?今天我生日也送你一個。&rdo;

枕溪把那&ldo;13&rdo;的生日蠟燭握在手裡，一手去翻眭陽的包。

&ldo;你帶打火機了不?&rdo;

眭陽抓住她的手，低頭看她，&ldo;你確定是送，不是還?&rdo;

&ldo;還什麼還?我又不欠你。&rdo;

枕溪終於翻到了打火機，伸手把蠟燭點燃，捧在手心裡。

&ldo;許願吧。&rdo;

眭陽隔著燭光看了她一眼，緩緩地閉上了眼。

&ldo;要雙手合十放在胸前，不然許的願不靈。&rdo;

&ldo;你煩不煩?&rdo;說是這樣說著，雙手還是慢慢合在了一起。

&ldo;好了沒?我快凍死了。&rdo;

&ldo;嗯。&rdo;

&ldo;吹蠟燭吧。&rdo;

枕溪把燙手的蠟燭塞給眭陽，說：&ldo;留個紀念。&rdo;

眭陽把還沒凝固的蠟燭塞包裡，居高臨下地圈住枕溪的脖子，把她整個人給抱懷裡。

&ldo;枕小溪，你是一個特別特別好的人。&rdo;

&ldo;我當然是一個特別特別好的人。&rdo;

枕溪腦子還有點懵，只能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眭陽一段時間沒說話，枕溪凍得直跺腳。

&ldo;你剪了頭髮後漂亮多了。&rdo;

&ldo;我本來就漂亮。&rdo;

然後又是一段時間不說話，枕溪拍了拍他的背，問：&ldo;大哥，矯情夠了沒?&rdo;

&ldo;你就是嘴太賤了。&rdo;

&ldo;彼此彼此!&rdo;

眭陽鬆開她，又把她的頭髮從下擼到上，在路燈的光影下炸裂地像拖把。

&ldo;你可快點長大吧。&rdo;

&ldo;你也快點長大吧。這麼大人了還矯情。冬日矯情是病，簡直無藥可醫。&rdo;

&ldo;回去吧。&rdo;眭陽把她的衣服帽子給拉頭上，說：&ldo;覺得你快凍死了。&rdo;

&ldo;你知道就好。&rdo;枕溪揮揮手，立馬小跑著回去了。

&ldo;沒心沒肺。&rdo;眭陽注視著她始終都沒回頭的身影走遠消失。

回去的時候那一家三口正坐在臥室的地上給她包禮物，枕溪目不斜視地從他們面前走過，自己抓了本書去了客廳。

☆、五十四、鬼迷心竅

一直到將近十二點，枕全才過來問她：&ldo;你看看行不行了?&rdo;

枕溪丟下書回屋，還行，禮物都給她重新包上了，但還是讓人看著生氣。

&ldo;沒有下次了，枕琀。&rdo;

枕琀哭得眼睛都腫了，手指絞在膠帶紙上，彷彿她死死拽著的，是枕溪的心臟。

枕溪當做沒看見，一頭鑽進被窩裡，睡覺。

第二天枕全起床的時候，枕溪正坐在沙發上看書，她旁邊坐著同樣在看書的林岫。

&ldo;你怎麼在家?&rdo;枕全覺得訝異，枕溪討厭這個家，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情，平時週末在家裡幾乎看不見她的身影，今天…&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