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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管家一起來的是明曄的二伯父,看著家侄悲慟的模樣心生不忍, 面露戚色。可不管再痛苦,作為明家三房的唯一男丁, 也得必須打起精神應對接下來的諸多事項。
「二伯,我爹他好好的,身體向來康健,怎……怎猝然就去了啊,你們是不是騙我的……」此時明曄雙目含淚, 聲音嗚咽, 顫著聲問其父親驟然而逝的緣由, 好似根本不相信這個訊息。
「唉!乖孩子,咱們先上車吧, 到車中伯父再一一告訴你詳情。」
「阿曄, 照顧好自己,伯父也不希望見到你如此悲慟, 伯母和錦姐姐還盼著你呢。」
譚璇看著好友這般模樣,心裡難受的不行,此情此景不由勾起了深藏心中的往事,眼眶發紅輕聲勸慰著明曄,雙手緊緊的環著其雙肩。
「阿曄,你要挺住,我們大家在平江等你從京都回來。」
「阿曄,要保重!」
隔壁寢舍的王林與田文瑄知曉情況後,連忙趕過來,面色肅穆上前給予安慰。
臨近寢舍的同窗們也是集體緘默不語,對明曄的遭遇即同情又惋惜。
三人雖不能陪好友去京都弔唁,可去往京都的路與回平江的官道有段相同,因而決定陪他一程。
從明曄二伯口中得知明父離世的原委。原來北地遭遇大雪災,不少百姓的房屋倒塌,河道橋樑垮塌。
身為工部郎中的明父前去遭災嚴重的京郊查探災情,不成想被橫樑砸中腦袋,傷勢較重,最後沒能救治回來。
皇帝嘉其行,特賜諡號「貞」,追封工部侍郎。可再榮耀又能怎麼樣呢,人已經不在了。
送別了明曄,三人面色鬱鬱,絲毫沒有久別歸家的喜悅心情。
「阿曄得難過死了,明伯父好端端的怎就突然走了呢。唉,四年前咱們還立下鄉試紅榜比拼的約定,還有錦姐姐,不知她可曾……」
田文瑄像譚璇一樣,沒精打採的歪在車廂一角,語氣悶悶的感慨,明父這突然撒手人寰,不但兒子的科舉被耽擱,連正值花期的女兒的婚事也要擱置。
「是啊,世事無常,為今希望阿曄能儘快走出來吧。」譚璇嘆口氣,誰的人生能一帆風順呢。
一直沉默不語的王林出神的盯著車廂,不知在想些什麼。
雖然天已放晴,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田間道路上的厚冰也不是那般容易瞬間消逝的,馬車慢慢悠悠行了近五日才趕回平江。
此次回去,譚璇有件重要的事情,即是要到傅氏書肆結帳取幾人所得的紅利。
回到府中一家人自然是噓寒問暖一番。
凍害期間田家派人到香山書院去打探田文瑄與譚璇的情況,事後僕人到譚府告訴了譚璇在書院一切都好,並把其寫的家書交給了譚家人。
…………
「九哥,你說阿裕家的書肆怎不早些時候售《江寧密卷》,不然去年府試我也不至於落榜。聽夥計說,再過兩日最新一冊才刊印出來。」
譚瓔聽說譚璇從書院回來,興奮的揣著幾冊題集,準備趁此機會向其請教功課中疑惑的地方,當說起手中的試題冊時,讚不絕口。
「這種題冊在咱們平江很搶手?你也覺得它不錯?」
當初讓傅父為其保密,不能透露出自己出題人的身份,如今譚家人都不曉得此事。
聽到自家兄弟對題集讚不絕口,譚璇暗自點頭非常有成就感。為了調研市場,拿起題集,裝作好奇的翻了幾頁,隨口問起來。
「可不是嗎,若去晚了還要等下一版,不單單咱門平江府中計程車子,連通州郡的儒生也有不少。聽傳言說出題集之人可是鼎鼎有名的大儒,他不忍看咱們平江儒生讀書不得法門,才出此一書的!」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