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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兵回過神說:&ldo;嗨&rdo;然後迅速的離開了。
餵完了藥,嬴渠便將陶碗放在了一旁的矮案上,他訊息得到的很突然,是子車罟提的,有意無意的說嬴虔打死了個小姑娘,還說有一個奴隸樣子的秦兵去嬴虔帳中搶那姑娘的屍體,軍營裡亂成了戰場。
他順勢便猜到了,他不奇怪嬴虔想要殺她,因為嬴虔向來如此,但他不太明白,這魏姝為什麼要逃出宮來,又是怎麼逃出來的。
大概後夜快天明的時候魏姝的身子動了,手臂微微抽搐了下,手腕敲在了床榻板上,聲音不大。
嬴渠也醒了,他聽見了聲音,略顯混沌的眼眸瞬間變得清明。
慢慢的,魏姝睜開了眼,她看見是嬴渠,倦怠的眼裡透出了一絲驚訝,大概是沒想過還能見到他。
嬴渠倒了杯水給她,她沒喝,皺著眉頭,略顯焦急的伸出手指在他掌心寫字,沒什麼力氣,指腹輕輕的劃過,那樣子虛弱的可憐。
她寫完了最後一個字,輕喘了口氣,緊繃的心絃也鬆了下來,她告訴了嬴渠,羋氏要殺他,他知道了,有防備了,就夠了。
而嬴渠則是良久的沉默,掌心似還留有她指腹的餘溫,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心緒也叫人難以辨別,他說:&ldo;你是因此事出宮?&rdo;
魏姝有點看不懂他,他首要關心的不該是如何應對羋氏嗎?她的嗓子很疼,火燒火燎的,說不出話,輕點了點頭。
嬴渠將陶杯遞到了她唇邊,她喝了,溫溫熱熱的水喝著很舒服,進了胃裡也是暖乎乎的,唇邊流下了一滴,嬴渠抬手抹掉了,擦過她唇邊的肌膚,被他碰過的肌膚酥酥麻麻的,她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燙,這感覺很陌生很奇妙,從來沒有過,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她喝了水,嗓子舒服多了。
嬴渠還是不說話。
她覺得他是不信她,有些著急的說:&ldo;我說的是真的!我親耳聽見……&rdo;
嬴渠說:&ldo;嗯,我知道&rdo;
魏姝愣了一下,他知道,她看他的樣子很平淡,得知了這個訊息,好像確實也沒有多驚訝,她皺著眉頭,擔憂的問:&ldo;那你……&rdo;
嬴渠笑了,將被子給她掖好:&ldo;你不必擔憂,安心養傷,我不會有事。&rdo;羋氏已經不是第一次要殺他,他知道她會在到達洛陰前就有所行動,他沒有聲張,暗自的避開了,是因為大戰在即,他不想秦軍自亂陣腳。
羋氏的手腕在他眼裡可笑又齷齪,不過是後宮婦人慣用的伎倆。他早不是五年前那個被羋氏謀害,險些喪命的稚子了,可羋氏呢?六年過去了,還是一樣的愚蠢,沒有絲毫的長進。
魏姝埋在被子裡,她困了,眼皮下墜,但她心裡還是很不踏實,嘴唇翕合,說:&ldo;我不想自己回秦宮。&rdo;
嬴渠說:&ldo;行軍很苦&rdo;
魏姝說:&ldo;我不怕&rdo;
嬴渠說:&ldo;好,休息吧。&rdo;他起身準備離開,又突然的停下了腳步,他問她:&ldo;你恨嬴虔嗎?&rdo;
魏姝睏意瞬間的消退了,她斂著眼眸,嬴虔是嬴渠的兄長,嬴虔雖然要殺她,但是他和嬴渠卻是兄友弟恭,親如手足的。
魏姝沉默了一會兒,說:&ldo;恨&rdo;怎麼能不跟,她差點被他鞭撻至死,又怕又恨。
嬴渠沒有說什麼,轉而離開了。
子車罟找了個瘍醫給長玹治病,他看見了長玹身上的傷口,散發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子車罟倒沒有嫌棄,就是覺得這個少年挺可憐的,身子消瘦,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