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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靈點頭,走了出去,並且帶上屋門。
陶靖衣拿起一個軟墊放在床頭,扶著段飛白坐起,段飛白掀開眼簾,用迷濛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陶靖衣放下布巾,解他的衣裳,他的衣襟混著酒水和泥土,濕漉漉的,白衣上印著一大片汙跡。解到一半的時候,有什麼東西從他懷中掉了下來,一路滾到地上。
陶靖衣定睛一看,竟是一塊血色的玉佩。那玉佩紅得像血,雕作鳳凰的樣式,幸虧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毯子,玉佩才沒有摔碎。
看到這血色玉佩時,陶靖衣呆了一下。她回頭看了一眼段飛白,段飛白閉著眼睛,依舊昏昏沉沉的睡著。
她俯下身將玉佩撿起來,放在掌心,用手指摩挲著。
血色,鳳凰,玉佩……
這三個詞難免讓她想起原書裡的鳳凰血玉,可鳳凰血玉里藏著不死神藥,本來就是虞桑青編造出來的。
她疑惑的將這血色玉佩放在眼前,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什麼端倪也沒有看出。
段飛白隨身藏著這血色玉佩,也不知道是想拿來騙誰。
陶靖衣看了一會兒,將玉佩塞回他枕頭底下藏好。雖然她知道鳳凰血玉是假的,但其他人不知道,若是別人知曉段飛白將這玩意兒隨身帶著,段飛白武功再高,只怕也敵不過一群武林人士的哄搶。
放好玉佩後,她又拿起布巾,拽起段飛白的手,替他擦著手背。他的手背沾了不少汙泥,手指還有劃痕,似乎是被鋒利的刀割出來的。
劃痕有好幾道,顯然都是不小心留下的。陶靖衣想不明白,以他謹慎的性子,劃下一刀便罷了,怎麼還留下了好幾刀?
她將他的手掌翻過來,掌心處,居然有一個血洞。也不知道是什麼戳的,傷口明顯是才造成不久,血色雖凝固了,傷處血肉卻往外翻著,看著煞為恐怖。
陶靖衣看得心驚膽戰,手下動作不由得輕柔了幾分,就在她將血洞附近的汙跡一點點拭去時,床上的段飛白翻了個身,整個人朝床下栽過來。
陶靖衣不防,被他壓了個正著。剛想起身,那隻掌心有血洞的手壓在她的脖頸處,圈住她纖細的脖子,微微用力,她的呼吸便被阻塞了。
陶靖衣伸出雙手,一手推著他,一手掰著那隻落在她頸側的手。
那隻手越收越緊,口中的空氣逐漸減少,她不由自主得張開嘴,舌頭吐出,眼前一陣陣發黑,眼珠子也有往外凸的趨勢。
就在她的意識快要飄離之時,一個溫熱的吻印在了她的唇上。
陶靖衣瞪大了眼睛,眼前是段飛白放大的一張臉,他雙目微合,雙唇緊緊貼著她的唇畔,綿長的氣息從他口中渡出,帶著清冽的酒香往她喉中鑽去。
因缺氧導致的暈眩瞬時褪去了不少,陶靖衣逐漸恢復神思,反應過來,大力的掙扎著。
段飛白全身都壓在她身上,將她困在地面和自己的胸膛中間,一手撐著地面,一手扣住她的腦袋,唇齒兇狠的撬開她的唇瓣,在她的領地攻城略地。
陶靖衣的眼前再次發黑,這次是被他親的。她眼睛圓瞪,上半身完全無法動彈,唯有雙腿不斷地掙動著。
這一吻極其綿長,整個過程分不清段飛白到底是醒的,還是醉的。等段飛白鬆開陶靖衣時,陶靖衣只覺得天地都好像顛倒過來,她整個人都飄在了雲端。
她伏在地上大口的呼吸著,抬手狠狠擦著唇畔,努力把他留下的痕跡都擦掉。等腦海中暈眩感褪去了一些,她立時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從屋外跑去。
逃走的過程中,因雙腿發軟,頭腦昏沉,險些一腦袋撞在長廊邊的柱子上。
陶靖衣逃走後,段飛白仰躺在地上,天光門外透進來,照在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