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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在村口遇到淑芬,她聽說我是去做婚檢的,心有餘悸地說:“那個鬼地方不把人當人看,女人還隱蔽點,男人真就遭殃了。五福後來說,當時醫生為了省事,把他們七八個人同時叫進去,然後脫光了排成一隊,醫生戴著手套一個個揪他們小弟弟看,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我隨聲附和:“還很貴,我293元,劉軍280元?”
淑芬不滿地“哼”了一聲:“這也算貴?之前我們做婚檢那陣子,我和五福花了小一千元呢。檢查出了問題,還得托熟人周旋才能登記,又要多花了一筆錢。要是女方懷孕了,就要打掉,不打掉就不給登記,就算生下來也要罰款,不交罰款就別想上戶口。要不是現在取消強制婚檢,沒有人去做了,才不會這麼便宜呢。”
聽了這話,我暗自慶幸現在不強制婚檢了。
第二天,拿著和昨天幾乎一模一樣的照片再去醫院時,醫院問明這次是在青松照相館照的,便說合格了。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幾乎一模一樣的照片,昨天的不合格,今天的就合格了?難道這位醫生是火眼金星,她能從幾乎一模一樣的照片中辯別出某種不為人知的差異來?
因為表格昨天就填好了的,醫生分別問了我們的身高、體重、家族是否有遺傳病等等,便讓我們去驗血,我還要附帶驗尿。
我正要離開,劉軍忽然問醫生:“驗血主要是驗什麼?”
醫生頭也不抬道:“驗你有沒有乙肝。”
劉軍看了看我,猶豫著又問:“要不要驗溶血?我是O型血,聽說O型血的人以後生小孩會出現溶血的,是不是這樣?”
醫生狠狠瞪了他一眼:“別說我們是鎮衛生院,就是縣人民醫院也沒有,你要到省醫院才能驗了。”
劉軍尷尬地笑了笑,無奈地隨我走了出去。驗血驗尿完畢後,劉軍在外面等,我有些心虛地單獨走進了婦產科。
婦產科裡有幾個挺著大肚子來引產的婦女,這幾個婦女的肚子都很大了,有一個看上去都快生了似的,可能是因為B超檢驗出是女孩才流的吧。女醫生對著一個唯唯喏喏的孕婦喝斥道:“我不會給你做的!都七個月了你還要引產?你己經流過三個女孩了,你不要命了嗎?”
那個女人哀求了好一會兒,女醫生再不理她。她只好艱難地站起來,抬起頭來,一臉的眼淚。我好同情她,沒有生男孩,不但要承受婆家人的巨大壓力,要承受別人的輕視,最重要的是,老了沒人贍養呢。
排了好久的隊才聽到醫生喊:“做婚檢的那個跟我來。”
我趕緊站起來跟她進了裡面的一個手術室。除了我和醫生,手術室裡還有一個剛剛流過產的婦女臉色蒼白地躺在旁邊的手術檯上。
醫生面無表情地問:“有過性生活嗎?”
我猶豫了一下,本來想說“有過”,但看到手術檯上的那個婦女大睜著眼睛,茫然地瞪著天花板,我只好心虛地改口:“有。。。沒。。。過。”
醫生不耐煩了:“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我只好硬著頭皮說:“沒有。”
醫生便命令我脫掉褲子趴下來,屁股要高高聳起。雖然我腦袋後面沒長眼晴,但我知道,就象小狗爬似的,那樣子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雖然我經歷過許多讓我感到羞愧的事,但眼下的場景,依然讓我羞愧難當。
醫生戴好手套走過來,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從屁股後面伸進我的身體,又疼又漲又難受,真是度秒如年。再次起身,我看到醫生把手套扔進了垃圾筒子,才知道剛才伸進我體內的是她的手指。
所有檢驗專案宣告完成,結果都會匯總到一起,三天後我們直接來拿結果就行了。
走出衛生院,劉軍沮喪地說:“沒想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