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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緒眉頭又是一緊，男女大防？她懂什麼男女大防！

&ldo;宣常嬤嬤進宮。&rdo;

趙權屁滾尿流的跑了，出了暖閣才舒口氣，這氣才舒一半，就見常嬤嬤臃腫的身子跑的賊快，還喘著氣兒。

趙權如見了活菩薩一般，直道：&ldo;哎喲我的常嬤嬤喲，皇上讓奴才宣您進宮來，沒想您自個兒就過來了！&rdo;

常嬤嬤搖搖頭：&ldo;我也是怕皇上擔心，巧閱那丫頭不懂事，請太醫也不知悄悄請，驚動了皇上罪該萬死。&rdo;

常嬤嬤進去將事情經過都同沈緒說了一番，這才把事兒說清了。

原來芮毓不肯讓郎中上藥，不是為了什麼男女大防，而是郎中那藥瓶裡的藥粉不頂用，若是真用上了，將來傷好了疤也得留下，還是宮裡的太醫拿藥一瞧，這才瞧出來的。

姑娘不說話，她們還不知是為何，太醫一說這才恍然大悟。

常嬤嬤拍著胸口後怕道：&ldo;還好姑娘是個懂醫的，若是就這麼胡亂用了藥，將來留下一手傷疤，那可如何了得啊……&rdo;

沈緒臉色鬱鬱，揮手讓常嬤嬤退下，一直到太醫回宮把病情陳述了一回，天都黑了，沈緒這才換了便裝。

趙權匆匆跟上他：&ldo;天色已晚，皇上不如明兒個再去瞧芮姑娘吧？奴才尋思著……&rdo;

沈緒停住腳步，扭頭陰森森瞥了趙權一眼：&ldo;朕不去，你去？&rdo;

趙權嚇的跪下：&ldo;奴才多嘴，多嘴！&rdo;

作者有話要說： 阿毓明天會說話嗎？

第37章

37

常嬤嬤替芮毓掖好被角, 拿帕子擦去她額前的汗, 這才腳步輕慢的退下。

芮毓疼的睡不著，哭了半天又哄了半天，好不容易睡下了，常嬤嬤心中也鬆了口氣。

才走到門外, 就見一道纖瘦的背影, 背對著門口，立在屋簷下, 常嬤嬤驚呼：&ldo;奴婢叩見皇上。&rdo;

說著常嬤嬤便要跪下，沈緒稍稍偏過身子：&ldo;不必了。&rdo;

他的目光從常嬤嬤身側錯過直透進屋裡裡, 聲音暗啞：&ldo;睡了？&rdo;

&ldo;好不容易睡下的，姑娘那手原本白皙漂亮，皇上是沒見著, 水泡一顆一顆的、&rdo;

常嬤嬤說著就又要哭了, 忽然想起來皇上想必更心疼，便堪堪住了嘴，只說：&ldo;奴婢原以為是顧家小姐使計，但審了佈菜的小廝, 確實是無心之過, 已著人將他打了幾十板子扔出去了。&rdo;

&ldo;大理寺卿顧家？&rdo;沈緒眉頭一皺, 眉宇間染上陰鷙。

常嬤嬤剛想回, 又聽裡屋傳來幾聲悶哼：&ldo;想來是姑娘疼了，奴婢去看看。&rdo;

&ldo;不用，你退下。&rdo;

常嬤嬤猶豫半響, 總歸不敢同皇上爭，便差兩個丫鬟守在門口。

屋中還點著一盞燈，常嬤嬤怕芮毓半夜疼醒看不清路會磕著碰著，才留了盞燈沒滅。

沈緒就立在床頭，身影被燭火拉的長長的，遮蓋住芮毓半個身子。

她額間的碎發都被汗打濕了，貼在兩側，側著身子躺著，手上的那隻手放在被子上，另一隻手揪著被角，時不時發出點哭聲，眉頭始終皺的緊緊的。

沈緒坐在她床邊，伸手慢慢折起她的袖子，一整片手臂都是紅的，密密麻麻的水泡，滲出血，看的沈緒瞳孔微縮，心口抽了一下。

他往這兒這麼一坐，便是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