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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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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法國時裝設計師讓?保羅?高緹耶的風格化衣服,奠定了日後雙方合作的基礎;此外,他也酷愛阿瑪尼(Giorgio Armani)的西裝,更是少數能以中等身型而能穿出一身帥氣的男子。有趣的是,歷年來張國榮的大部分唱片封套都是以西裝示人,例如《一片痴》、《為你鍾情》、《張國榮(迷惑我)》、Summer Romance、Final Encounter、《張國榮精選》,等等,或以西裝外套配以簡約的襯衣,或以煲呔(Bow…tier的廣東話音譯,即蝶形領結。——編注)配合三件頭的英式西服,甚至是紅色領帶配襯整套全紅的衣褲。西裝的造型凸顯了他閒雅的意態、翩翩瀟灑的風度,而大膽的用色與簡約合身的剪裁又使他建造了潮流的典範,這些造型,在當時已引來無數的模仿者,而隔了這些年月的距離,卻仍沒有落後或過時的感覺。由此可見,張國榮的衣飾品位能夠超越時空的限制而歷久常新。香港時裝設計師馬偉明曾經指出,八○年代流行西裝外套單穿,不一定會跟下身連成一套,張國榮在這方面的配搭做得恰到好處;八○年代中期開始,張的造型漸漸趨向casual,由斯文深情慢慢轉為充滿動感和型格,例如詹尼?範思哲(Gianni Versace)與羅密歐?吉利(Romeo Gigli)等充滿活力色彩的設計,將張國榮推向更時代化的感覺;直到九○年代初,張又轉回西裝筆挺、一派貴公子的模樣,當中更見成熟的風味。馬偉明甚至概括地說:“他摩登、前衛、*,永遠自信十足,很喜歡錶達自己,以服裝為例,他不會介意別人的看法,認為在臺上好看的,他就會盡情表現自己,別人的眼光他不會太在乎。”“衣飾”對張國榮來說,是演藝工作的需要,亦是表現個人潮流觸覺的美感體驗和突出自我形態的真身再現,例如眾所周知,張國榮喜歡穿“紅”,亦是少數被公認穿得好看的藝人,那是由於“紅色”並不是人人受落和穿戴得起的顏色,它的霸道和明豔,如果沒有張揚的個性是無法穿出味道的,但張國榮的“紅”,卻體驗了典雅的成熟美、飛揚的動感與氣勢,同時又散發讓人充滿遐思的情慾想象。到了後期,“衣飾”更成為張國榮“性別”身份的再造、個人陰柔氣質的盛載,九○年代中期以後的他,穿得更隨心隨意,不但混融男女性別的界限,舞臺上彰顯男體女相的形象,甚至以歌曲和音樂錄影闡述人與衣飾彼此解放的可能。到了這個時候,張的步法走得更前更遠,遭受抹黑、攻擊和非議的壓力更大。

如果“性別”如同“衣飾”,可以隨時更替、變換和錯置,那麼,張國榮引人入勝或引起爭議的地方,便在於他在舞臺上層出不窮、時男時女的性別易裝遊戲,一方面為香港的表演藝術與流行音樂創造了前所未有的典範,另一方面又處處觸碰了社會大眾的禁忌與性別偏見,因而造就他獨有的傳奇風采。這個篇章,就是基於要為張國榮的性別議題爬梳脈絡而寫的,從一個演藝工作者舞臺姿態的剖析,彰顯張的藝術創造與成就,並且拆解社會大眾對“非異性戀者”或“雙性戀者”存有根深蒂固、約定俗成的成見。這裡藉著討論張國榮在電影和舞臺上的性別易裝,以及在音樂錄影裡雙性與雌雄同體的形態,開啟性別論述的空間,跨越舊有社會成規的限制,揭示媒介集體建構“恐同症”(homophobia)的方向和現象。這個章節的目的不在於判斷真偽對錯,而在於辯解媒介與性別議題之間對衡的張力,從張國榮孤身作戰的性別抗爭中,窺視和反思香港傳媒的權力與暴力。

顛覆“恐同意識”的易裝演出:《霸王別姬》(1)

“我做《胭脂扣》的十二少和做《霸王別姬》的程蝶衣,其實都有跡象看到我的演技方法,我就是我,每次演繹都有自己的影子。”

一九九三年由陳凱歌導演的《霸王別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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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待卿心晚情來觀莫語增產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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