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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恥的薩法爾！&rdo;凱拉邦說道。

&ldo;可恥的薩法爾！&rdo;範&iddot;密泰恩順著對方的口氣說道。

他甚至想使用一個更加有力的形容詞，但是沒想出來。

&ldo;要是我們能夠碰上他！……&rdo;阿赫梅說。

&ldo;要是能夠回到波季去！&rdo;凱拉邦吼叫起來，&ldo;要他為自己的蠻橫無禮付出代價，向他挑戰，挖他的心肝，把他交給劊子手！……&rdo;

&ldo;刺他個滿身窟窿！……&rdo;範&iddot;密泰恩認為應該加上一句，他為了重新獲得岌岌可危的友誼也變得殘酷了。

這個無疑會被公認為是道地的土耳其式的建議，使他得到了他的朋友凱拉邦的握手。

&ldo;叔叔，&rdo;於是阿赫梅說道，&ldo;這時候去找這個薩法爾是沒有用處的！&rdo;

&ldo;為什麼，侄兒？&rdo;

&ldo;這個人不在波季了，&rdo;阿赫梅又說。&ldo;當我們到達波季的時候，他剛剛坐上沿著小亞細亞海岸航行的輪船。&rdo;

&ldo;小亞細亞海岸！&rdo;凱拉邦喊道。&ldo;可是我們的路程不也是沿著這條海岸嗎？&rdo;

&ldo;一點不錯，叔叔！&rdo;

&ldo;那好！&rdo;凱拉邦說道，&ldo;如果這個可恥的薩法爾讓我在路上碰到的話，就要他倒黴！&rdo;

在說出了這句&ldo;真主的誓言&rdo;之後，凱拉邦大人無法再說出更可怕的話，他不作聲了。

然而現在沒有驛站馬車，他們怎麼旅行呢？騎著馬走路這是不能認真地向凱拉邦大人建議的，他的肥胖使他一向反對騎馬。如果說騎著馬使他感到不舒服的話，其實馬要比他更痛苦。所以最好回到最近的肖帕村去。只有幾俄里路，凱拉邦就走著去‐‐布呂諾也要步行，因為他已經疲乏得不能騎馬了。

&ldo;您什麼時候向他要錢呀？……&rdo;他把主人拉到一邊問道。

&ldo;到肖帕村再說！&rdo;範&iddot;密泰恩答道。

不過眼看涉及這個敏感問題的時刻越來越近，他心裡也有點忐忑不安。

過了一些時候，旅行者們走到了沿著拉齊斯坦海岸的斜坡下面的大路上。

凱拉邦大人最後一次轉過身來，向哥薩克人伸出拳頭，他們曾那麼不客氣地讓他一他！一登上了火車的一節車廂。到了海岸的轉彎處他就看不見莫斯科帝國的邊界了。

第二章

範&iddot;密泰恩決定向糾纏不休的布呂諾讓步及後來發生的事情。

&ldo;一個奇特的國家！&rdo;範&iddot;密泰恩在旅行筆記上寫道，並且記下了一些浮光掠影的印象。婦女們在地裡勞動，幹各種重活，而男人卻紡麻和織毛衣。

善良的荷蘭人沒有弄錯。在拉齊斯坦這個遙遠的省份，也就是開始進行旅程的後半部分的地方，情況依然如此。

這是一個鮮為人知的地區，這塊從高加索邊境開始，位於夏爾舒特山谷、楚羅克山谷與黑海海岸之間的地區，屬於土耳其的亞美尼亞。自從法國人泰德羅勒來過之後，很少有旅行者到特拉布松的這些由帕夏管轄的縣裡來冒險。它們位於這些一直伸展到凡城湖的山嶺之間，圍住了亞美尼亞的首都埃爾祖魯姆，這個有12萬居民的首府。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