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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一看，廠房所有的視窗都吐著黃色的煙霧。

&ldo;怎麼了?那是什麼煙?&rdo;兩個放哨的警察跑過來問他。

&ldo;是放的火。罪犯怎樣了?谷山，哦，三谷抓住了嗎?&rdo;恆川氣喘吁吁地問。

&ldo;沒有，沒人出來，或許是從後門跑了。&rdo;警察答道。

&ldo;好，你們在這兒別亂動，悄悄地守著，只要有人出來，立刻把他抓起來。&rdo;恆川11說完隻身朝後門跑去。

然而，守在後門的警察也是同樣的回答，沒人從廠裡逃出。

不可思議，火勢燒遍全廠，大火中豈有藏身之處。

不一會兒，現場混亂起來。或遠或近的警鐘一齊敲響，消防車鳴著警笛飛駛而來，圍觀的人群越聚越多，引擎聲。高壓水龍頭噴水聲、哭喊聲……這哪裡還是拘捕。

然而，騷亂中，恆川和警察們圓睜鷹眼，嚴密注視有沒有罪犯模樣的人逃出來，可是直到大火撲滅也沒發現一個可疑的人。

&ldo;他會不會自殺了?&rdo;恆川失望地望著現場說道。

&ldo;我也這樣想。&rdo;旁邊的一個警察隨聲附和。

沒人逃出去，就只能認為是自殺了。大概谷山認定自己無路可逃，覺得與其是上絞首臺，不如殺死價人倭文子還有那可惡的偵探和警部，而後就自殺。於是他把他們關在製冰室裡，給廠房點上火。

次日清晨，搜查現場發現，恆川的推測是正確的。

人們在燒成灰的木頭下面發現一堆人骨。那兒剛好是建築物內火勢最猛的部分。

警察們聞聲趕來。

&ldo;罪犯果真燒死了。&rdo;

少時，恆川警部陪著小五郎趕來了。

&ldo;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到底自殺了。&rdo;面對一堆白骨，警部不無感慨地說。

&ldo;是啊，那傢伙也許死了，不過……&rdo;

小五郎皺著眉頭，欲言又止，他也不能肯定這堆白骨不是谷山的。

第28章瘋狂的復仇心

案件了結了。

喪心病狂的復仇惡魔谷山三郎死了。飽受其折磨、九死一生的煙柳倭文子終於脫離苦海，恢復了原來那平靜的生活。

然而，有一個人不相信案件已告結束。小五郎怎麼也不相信谷山那蛇蠍一樣強烈的復仇竟會這樣消失了。

持有這種懷疑的只有小五郎一人是一大不幸，更為不幸的是，自製冰廠縱火事件以來，因為以前的跌打損傷重又發作，小五郎又臥床不起了。

這一天，恆川警部去看望住在s醫院裡的小五郎。

&ldo;又過去半個月了，看來谷山真被燒死了吧，不然，他木會這麼久沒有動靜的。&rdo;警部同多數人一樣，也相信谷山被燒死一說。

&ldo;我們沒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那些骨頭是谷山的。作為偵探不允許作出&l;大概是吧&r;這種論斷的，對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有絲毫的疏忽，因為絲毫的疏忽往往都會導致不堪收拾的嚴重後果。&rdo;小五郎躺在床上意味深長地說道。肩上的傷痛得他扭著臉。

&ldo;晤，我們有防備，現在還有兩名警察化裝成學僕留在煙柳家，可是一直沒有什麼異常。&rdo;警部道。

不一會兒，一位護士來叫恆川接電話。一聽是警視廳打來的，警部立時現出職業的神態，慌忙往電話間跑去。少時，他回來了，臉色陰沉沉的。

&ldo;小五郎先生，你不幸言中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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