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第1/2 頁)

手機閃爍著一百零八。

這時一陣鈴聲響起。離投票結束只剩最後一分鐘。

&ldo;結局如何呀?&rdo;特蕾斯尋聲回頭看電視。

&ldo;我們能不能不轉換話題?&rdo;艾拉有些不滿。

特蕾斯毫不在意，仍然盯著電視螢幕。

&ldo;一百零八票。&rdo;c-span鏡頭一對準比分牌我就告訴她。

&ldo;太出乎意料了。&rdo;她說。&ldo;真沒料到反對票能有這麼多。&rdo;

我臉上的微笑蕩漾開來。特蕾斯也是其中一個嗎?六個月前，哈里斯帶我入夥──將來有一天，我也會發展一個新成員。你所知道的只有兩個人：一個在你之上，一個在你之下。這完全是為了安全起見。萬一哪個人洩露了秘密，他出賣的同夥也有限。這個遊戲之所以是&ldo;眾人的遊戲&rdo;也有這個意思在內。

我環顧四周。他們仨都偷偷地在看c-span。喬治亞太安靜，這種遊戲跟他無緣。艾拉和特蕾斯就不同了。

電視上，路易斯安那州的伯吉爾&iddot;威特議員從螢幕上走了過去。他是艾拉的上司。&ldo;你的老闆。&rdo;特蕾斯說道。

&ldo;圖書館的撥款你真的不肯鬆口嗎?&rdo;艾拉問道。上司在電視上出現對他來說已經沒什麼新鮮的了，在國會裡，每天不都這樣嗎?

一百零九，手機告訴我。

艾拉的老闆又在電視上出現了一回。

我在桌子底下回了一條資訊，這是我最後一個問題：威特投什麼票?

手機振動的時候我忍不住看了艾拉一眼。哈里斯的回答是：

反對。

我還沒來得及回復，又來了一條──也是最後一條資訊：一百一十。

遊戲到此結束了。

我大聲笑起來。七十五美元打水漂了。

&ldo;怎麼了?&rdo;喬治亞問。

&ldo;沒什麼。&rdo;我把手機往會議桌上一扔。&ldo;一條無聊的資訊。&rdo;

&ldo;對對，你提醒我了……&rdo;特蕾斯掏出她自己的手機，收了一條訊息。

&ldo;這裡還有沒有人沒分心啊?&rdo;艾拉問。&ldo;別撿了芝麻丟了西瓜;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談呢──如果惹怒了白宮，你知道他們會要挾投反對票的。&rdo;

&ldo;不，他們不會的，&rdo;特蕾斯反駁道，一邊頭也不抬地回訊息。&ldo;現在快要開始競選了，他們不會這樣做的。如果他們拿這個來要挾，別人都會認為他們是為了修車道而破壞整個政府的撥款計劃。&rdo;

特蕾斯說的有道理，艾拉無話可說了，這可真少見。我盯著他，想發現點什麼。但是從他臉上什麼也看不出來。要麼他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要麼他就是個遊戲老手。

&ldo;你沒事吧?&rdo;他發現我在看他。

&ldo;當然沒事，&rdo;我告訴他。&ldo;一切順利。&rdo;過去的六個月確實如此。我知曉了這個小鎮裡最大的秘密，血液在激盪，腎上腺異常活躍。八年來生活在令人窒息的空氣裡，我幾乎都忘記這種感覺了。賭輸了我也不在乎，是遊戲本身帶來的刺激讓人消魂。

我說過，遊戲的幕後操縱者對一切都有周密的安排。從現在開始的任何時刻，他們都有可能要發動新一輪的行動。牆上的鐘顯示現在是下午兩點，兩點整。當我第一次問哈里斯，怎樣才知道下一個遊戲什麼時候開始。

&ldo;別著急。&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