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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承彥緩緩抬頭，無力感之沉重，就像龐大的磁場欲將整個客廳的所有實體部分吸入。

&ldo;可以。&rdo;

&ldo;好，那我想請問，嶽湘亞為什麼會跑進那間空房?&rdo;

&ldo;……我不清楚。&rdo;

&ldo;這樣問好了，你今晚是不是約嶽湘亞出來?&rdo;

沉默，然後，&ldo;是。&rdo;

&ldo;你約她在哪裡碰面?&rdo;

&ldo;三樓的圖書室。&rdo;

若平點點頭，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接著他向白任澤借了紙筆，開始寫下重要的訊息。

&ldo;你們幾點見面?&rdo;

&ldo;十點。&rdo;

&ldo;接著發生了什麼事?&rdo;

&ldo;……我請她喝茶，然後我們聊天。&rdo;

&ldo;什麼茶?&rdo;

&ldo;奶茶，&rdo;方承彥的雙眼突然亮了起來，似乎有所警戒。

&ldo;你特地泡了壺奶茶約她?&rdo;

方承彥用下巴比了比站在沙發後的印傭，&ldo;我請那名印傭泡的。&rdo;

若平望向那名緊張的印傭，語氣儘量輕柔，&ldo;這位先生，&rdo;他指向方承彥，&ldo;他請你泡奶茶嗎?&rdo;

印傭眼神閃爍，視線遊移在方承彥與若平之間，吞吞吐吐地說：&ldo;是、是的。&rdo;

&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辛迪。&rdo;

&ldo;辛迪，我想再問你，你是在一樓的廚房泡的茶，然後端上三樓嗎?&rdo;

女傭猛然搖頭，&ldo;不是，我在一樓泡，那先生說……自己拿上三樓。&rdo;

若平點點頭，轉向方承彥，&ldo;你為何不請辛迪幫你拿上去?&rdo;

&ldo;我想自己拿不行嗎?&rdo;不知為何，對方的眼神中出現警戒與怒意。

&ldo;當然沒什麼不行……那麼，茶泡好時是幾點?&rdo;

年輕人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ldo;將近十點。&rdo;

&ldo;是那個時候沒錯嗎?辛蔕?&rdo;

女傭點頭。

&ldo;承彥，聊天后發生了什麼事?&rdo;若平再問，他有點擔心自己的問題節奏太快。

&ldo;……她突然跑出圖書室。&rdo;

&ldo;突然?你不知道原因嗎?&rdo;

&ldo;不知道。&rdo;表情突然抽動了一下，雖然相當細微，但若平注意到了。

&ldo;接著你追了出去?&rdo;

&ldo;是。&rdo;

&ldo;一路追到那發生命案的房間?&rdo;

&ldo;嗯。&rdo;

&ldo;你親眼見到嶽湘亞進入那房間?&rdo;

點頭。

&ldo;你確定那人是嶽湘亞?你有看到她的臉嗎?&rdo;

方承彥臉上明顯露出不悅，他有點慍怒地看向若平。&ldo;我不明白你問題的重點，我一路追著她，並目擊到她關上門的那一幕，那背影的確是湘亞，我可以確定。&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