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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發生什麼事了?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人?是不是有事情發生?我一直在聯絡你。&rdo;本頓在門口立成了一具雕像,臉色煞白,雙眼越過她,朝前門望去,好像害怕有人跟她一起進來。
&ldo;我們得離開。&rdo;她臉上的電視濃妝油乎乎的,像膠水一樣,令人膩味。她聞到了那股氣味,她認為自己聞到了。瀝青、硫磺的分子滲透在她的妝容裡、她的髮膠上、她的鼻子後面。火和硫磺的氣味。
&ldo;是底特律打現場電話的那個?我一直試著聯絡你。&rdo;本頓說,&ldo;發生什麼事了?有人幹了什麼嗎?&rdo;
她脫下外套和手套,丟在大廳裡,用腳踢開,說:&ldo;我們得離開。立刻。我收到了一個可疑的包裹,在客廳裡。給我們倆拿兩件暖和的外套來。&rdo;別噁心,別吐。
他走進臥室不見了,她聽到他進了他的衣櫃,衣架沿著金屬杆移動發出刮擦聲。他拿著兩雙旅行靴、一件羊毛外套和一件他久未穿過的滑雪衫重新出現了,滑雪衫的拉鏈上還沾著一張門票。他把滑雪衫遞給她,兩人匆匆穿過走廊。本頓看著大開的門臉繃緊了,他看著起居室裡的聯邦快遞紙箱和東方地毯上的玻璃藝術碗。如果真有爆炸,開窗能將壓力和傷害減至最小。不,你不能。別進起居室。別靠近茶几。別慌張。撤離公寓,關上門,別讓其他人進去。別弄出噪音。別引起驚恐。她輕輕關上門,沒有上鎖,以便警察進去。這一層還有其他兩套公寓。
&ldo;你有沒有問門房這東西是怎麼送到的?&rdo;本頓說,&ldo;我整晚都在家。他們沒有給我打電話說有包裹。&rdo;
&ldo;直到上了電梯我才發現一些具體細節。不,我沒有問。包裹有一種奇怪的氣味。&rdo;她穿上了他的滑雪衫,整個身子都包裹其中,衣服幾乎到了膝蓋上。阿斯彭3。他們最後去那裡是什麼時候?
&ldo;什麼氣味?&rdo;
&ldo;一種甜膩的像瀝青、爛雞蛋的氣味。我也說不上來,也許是我想像的。還有空運單,包裹上的地址。我不應該把它拿到樓上的,我應該把它留在門衛桌上,讓羅斯離開,讓所有人都離開,直到警察到來。天哪,我真蠢。&rdo;
&ldo;這不能怪你。&rdo;
&ldo;噢,我很蠢。我被卡利&iddot;克里斯賓弄得精神渙散,變得愚不可及。&rdo;
她按響了距離他們公寓最近的那套公寓的門鈴,是靠角落的一套,房主是名服裝設計師,他們只打過照面。這裡是紐約。人們可以毗鄰而居數年卻沒有說過一句話。
&ldo;我想他不在。&rdo;斯卡佩塔說,按了門鈴,在門上敲了敲,&ldo;我最近都沒有看見過他。&rdo;
&ldo;地址是怎麼寫的?&rdo;本頓問道。
她告訴他寄件單還貼在包裹上,稱呼她為高譚市的首席法醫。她一邊再次按下門鈴一邊描述寄件人的筆跡。接著他們朝第三套公寓走去,這裡面住著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她十年前曾是一名喜劇演員,最為人知的是上過幾次&ldo;傑基&iddot;格里森秀&rdo;節目。她的丈夫約一年前去世了,對於朱迪這個人,斯卡佩塔知道的僅限如此。她有隻非常神經的小貴賓犬,斯卡佩塔一按響門鈴它就開始尖銳地狂吠起來。朱迪開啟門時感到很吃驚,並不特別高興。她擋在門口,好像裡面藏匿著情人或逃犯,不想被人窺見,那隻狗上躥下跳,在她的腳邊飛快跑動。
&ldo;有什麼事嗎?&rdo;她說,用探詢的眼神望著本頓,他穿上了外套,但腳上只穿著襪子,手裡拎著靴子。
斯卡佩塔解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