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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遊戲就截然不同了。

俄國人把布朗拖進屋裡，放在離陽臺六英尺的椅子上。然後拿了一把菜刀，開

始鬆動牆上的石頭‐‐這裡正好可以看見無助的特工。他工作的時候，向特工解釋

他要幹的事情。

&ldo;現在我們重新開始，我再問你一些問題，假如你回答正確‐‐真實而毫無保

留，就呆在原地不動。假如回答得更好，就可以活命。每次你不回答或撒謊，我就

把你往陽臺方向下放一點，鬆動更多的灰漿。當然假如你不照我的方式玩，我會不

高興的，甚至可能發脾氣。這時，我會被迫把你往牆上扔。只是我下次扔你的時候，

牆已經脆弱多了……&rdo;

於是遊戲開始了。

剛才是晚上七點，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布朗整個身體的重心都壓在陽臺牆

上‐‐它的正面已經被完全破壞了，許多磚塊已經明顯鬆動了。更糟糕的是，布朗

的椅子的前腿已經立在陽臺上，離牆只有三尺之遙。牆的對面是已經燈光閃爍的城

市剪影和城後的山脈。

多爾基克停止工作，站了起來，用雙腳踢牆上的碎磚，悲傷地搖了搖頭。&ldo;照

料先生，你表現得不錯，但還不夠最好。不出所料，我已經疲勞了，還有點不高興。

你說了許多情況，有重要的和不重要的，可是你沒說出我最想知道的東西。我的耐

心已經到了極限。&rdo;

他挪到布朗身後，把椅子&ldo;吱吱&rdo;推向牆上。布朗的下頜與離他只有十八英寸

的陽臺牆持平。&ldo;還想活嗎，照料先生?&rdo;多爾基克溫柔而認真地問。

事實上，假如只是為了報復昨天的事情，俄國人完全想殺了布朗。從布朗的角

度來看，多爾基克不必殺他;殺了他也沒有用處，只會毀了多爾基克，使英國情報

部門把他列入&ldo;早該捉拿歸案&rdo;的黑名單中。可是從俄國人的角度來看，……他已

經上了好幾個名單了。而且，他很喜歡謀殺。但是布朗對多爾基克的意圖並不是十

分有把握。何況有生命就有希望。

被捆綁的特工透過牆頂觀看熱那亞的萬家燈火。&ldo;假如你‐‐倫敦方面會知道

的。&rdo;他開始說話。多爾基克劇烈地擺動椅子時，布朗發出小聲的尖叫，然後睜開

眼睛，拼命吸氣，又坐著大口呼氣，發顫，都快要昏厥了。世界上他只怕一件事情，

就是眩暈，這使他不能加入特種航空兵部隊。他感覺到腳下空蕩蕩的，好像在往下

掉。

&ldo;好，&rdo;俄國人說著嘆了口氣，&ldo;我不能說認識你是件樂事兒，但我肯定不認

識你一定是件快事兒!所以‐‐&rdo;

&ldo;等等!&rdo;布朗倒抽了一口氣，&ldo;你得答應我，假如我說了，就把我拉回屋裡。&rdo;

多爾基克聳了聳肩。&ldo;假如你騙我，我就殺了你。不回答我的問題，與其說是

會遭謀殺，不如說是自殺。&rdo;

布朗舔著嘴唇。天哪，要他的命!凱爾和其他人先走了。他也幹得差不多了。

&ldo;羅馬尼亞布加勒斯特!&rdo;他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