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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樓下的熱那亞走廊和布朗談話。九點十五分凱爾又給克拉科維奇打了一個電話，

安排第二次會面：他們一個小時內在弗蘭克弗蘭希斯外會面，然後從那裡出發。

這種安排並沒有新意，而只是前一天晚上制訂的計劃的一部分：凱爾懷疑自己

房間的電話被人竊聽，所以想及時提前通知他。如果凱爾的電話未被人竊聽，那麼

克拉科維奇的電話肯定被人竊聽了，結果都一樣。而且，凱爾和昆特的心智第六感

都起了作用，因此知道要出事了。

不出所料，他們上午十點離開熱那亞旅館、向港區進發時，就有個尾巴跟在後

面。多爾基克離他們很遠，但可以肯定是他。凱爾和昆特不得不佩服他的毅力，因

為儘管他苦熬了一夜，仍然是原來的那個優秀間諜;此時他一身船塢工人打扮：身

著深藍工作服，肩扛一包沉沉的工具，藍黑短須在圓而緊張的臉上又長了二十四小

時。

&ldo;這個傢伙一定有個巨大的衣櫃，&rdo;凱爾說。此時他和昆特正向熱那亞的碼頭

住宅區仍在酣睡的狹窄街道走去。&ldo;我可不願意替他扛行李!&rdo;

昆特搖頭。&ldo;不&rdo;，他回答道，&ldo;我不這麼認為。他們很可能在這兒有間安全

的房子，也一定有艘船停在碼頭。不管如何，他要求換衣服時，就會有人為他安排。&rdo;

凱爾從眼角乜斜了他一眼。&ldo;你知道，&rdo;他說，&ldo;我肯定你去15處境會更好。

這方面你有天賦。&rdo;

&ldo;這可能成為一個有趣的嗜好。&rdo;昆特齜牙咧嘴笑了，&ldo;那是世俗間諜法。不

過我對自己目前的處境很滿意。真正的才能是超感知覺情報部門。假如我們的多爾

基克是間諜，我們就可能會陷入真正的麻煩之中。&rdo;

凱爾嚴厲地看了同伴一眼，然後鬆了口氣。&ldo;可是他不負責監視;沒有布朗的

幫助，我們也能發現他。他只是那種搞跟蹤的，非常精通自己的工作。我一直認為

他是個重要人物，監視我們這件小事很可能是他到目前為止接受的最重要任務。&rdo;

昆特冷峻地補充：&ldo;我們運氣好的話，對付他可能就像不體面地消滅一隻小蟎

一樣。我如果是你，就不敢肯定他是條小魚。何況他的名字竟然出現於布朗公司的

計算機裡。&rdo;

卡爾&iddot;昆特說得對，西奧&iddot;多爾基克不是一條小魚，從小魚這個詞的任何意義

上來說都不是。事實上，這是尤里&iddot;安德羅波夫出於對蘇聯e分部的&ldo;尊敬&rdo;，才讓

多爾基克搞跟蹤。因為如果克拉科維奇向列昂尼德&iddot;勃列日涅夫報告克格勃又在插

手這件事，勃列日涅夫就會跟他過不去。

多爾基克才三十出頭，出生於西伯利亞世代代木的科恩索莫爾工人家庭。是一

個徹底的共產主義分子。眼裡只有黨和國家。他在柏林、保加利亞、巴勒斯坦和利

比亞等地接受過訓練，然後又在這些地方做過教學工作。他是一個武器專家(尤其

精於西方集團的武器)，也是恐怖活動、陰謀破壞、審訊和跟蹤方面的高手;除了

俄語外，義大利語說得很蹩腳，德語和英語說得很漂亮。不過他真正的特長‐‐也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