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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
益田望向敦子。
敦子默默地低著頭。
益田覺得這種態度一點都不像她。
「雖然狀況各有不同,而且婚事也不能和食物相提並論,不過無論如何……凡事都沒有絕對,不是嗎?」
「是這樣沒錯……」
絕對這種東西只存在於概念當中。
「可是……若論您所說的所謂現代人,現代人唯有自我是絕對的嗎?我……不願意任憑別人擺布地度過一生,可是我也沒有那麼強烈的主張,明知道別人不願意,也要……堅持到底。」
華仙姑維持著一貫的表情,忽然變回了布由。當然,那只是看著她的益田一廂情願地這麼感覺罷了。華仙姑會流暢地宣達神諭,但布由不擅於談論自己。
「我大概瞭解妳想說的意思。」益田說。「什麼個人、自我,說得似乎很了不起,不過這些東西確實很曖昧模糊,而且是相對的吧。同時若是不拘泥於個人或自我,有沒有制度都無所謂‐‐你是這個意思嗎?」
「不是嗎?」
「這……」
益田不明白。
益田質疑社會的絕對性而辭掉警官工作。但是如果連自我之於自我的絕對性都得懷疑的話……這……
「制度……例如說,法律算是一種制度嗎?」
布由戰戰兢兢地詢問。
她彷佛認為反抗時代潮流是一種主張,而主張是一種壞事。
「對……」
布由張開沒有塗口紅,卻帶著一抹艷紅的姣好嘴唇,發出宛如敲打玻璃杯般的輕脆音色。
「對了……人……」
「什麼?」
「不能殺人……有這樣的法律吧?」
「當然有了。」
「對於想殺人的人來說,這條法律一定很礙事。因為會受到懲罰。可是對於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人的人來說,這種法律一點都不礙事。無論這種法律存不存在,都不會有任何不同。不對嗎?」
「妳說的應該沒錯。的確,世上很少有人會殺人。人不會那麼輕易地殺人,大部分的人也認為殺人是件壞事,所以從來沒聽說過有人主張不要懲罰殺人犯或修改法律。不過如果世上真的沒有任何一個人擁有殺人衝動,也不會有限制的法律出現了。正因為即使很少&iddot;也一定有人想殺人,所以……」
「可是就算有法律,殺人行為還是不會消失。」
沒錯。
「所以……我認為人會不會做出那種兇殘的行為,和有沒有法律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布由說道。兇殘的行為因為有法律,才被稱為犯罪行為。因為有社會,也才會被稱為反社會行為。但是若問如果沒有法律也沒有社會人就會大開殺戒嗎?當然不會有這種事吧。
「所以……我認為家和規矩也是一樣的。這類束縛個人的制度,也是因為先有一個團體,由於某些行為蒙受損害,才會制定出禁止的制度,同時也因為有人想要做出某些行為,制度才會出現吧。但是會遵守制度的人不是因為有制度才遵守,會破壞制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