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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哼著小曲關了電視,一扭一扭的上了樓。房間裡的窗戶還開著,吹得窗簾嘩啦啦作響。我走過去收起窗簾,一陣愜意的涼風吹來,這可比空調要好的多了。看了看外面的雨夜不算大,就直接開著也不會有雨水被吹進來。開了電腦,八百年不曾登陸一次的qq號碼自動登陸了,緊接著滿螢幕的乾爹新聞就跳了出來。
雨又開始大了起來,沒過一會兒大風吹得雨水零星的都濺到了螢幕上。沒辦法,只能再次起身把窗戶關上。我把吹出去的窗簾拉回來。正想要關上窗戶的時候,卻看到一個人影走了過來。雨下的這麼大,會是誰半夜還出來?
知道他走到門口的路燈下時,我才看清楚,身上披著一塊黑色的雨氈布,頭上還帶著斗笠,褲子也是破破爛爛,腳上踩著兩隻顏色很明顯不一樣的拖鞋。能這樣打扮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神經病,一種是流浪漢。而這個人明顯就屬於後者。因為他當他走過我的事務所店門的時候,明顯的猶豫了一下,然後轉身靠近了我的斜對門,那間半夜依然開著卻沒有任何亮光的玻璃門前,更準確的說,是那個稻草人的面前。
因為那個精緻的稻草人是被立在門簷下的,所以身上穿著嶄新紅色格子的衣服也絲毫未濕。流浪漢只是站在那裡看了一會後,便拿下了自己破爛的斗笠,然後摘下了稻草人的戴在了自己的頭上,蓬鬆髒亂的頭髮甩了甩,他似乎很滿意。我總算明白了,看來是這個人是看中了稻草人身上的一身新的衣服了。
沒過一會兒,流浪漢開始脫稻草人身上的衣服,果然貪心不足,想想也是,一個帽子而已,怎麼可能就此罷手呢?這對一個一無所有的人來說,似乎是很重要的。我忽然有些幸災樂禍起來,這下也並不急著管窗戶了,就這麼用窗簾掩著身體,悄悄露出半個頭往外看著,想看看萬一這下突然在屋子裡出來一個人,他會怎麼辦。
雨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並且伴隨著了隆隆的雷聲。外面刮進來的風透著絲絲冷意。我盯著下面,忽然感覺稻草人紅色的布條嘴角微微動了一下。我一愣,自從身體變異後,我的視力可謂是出奇的好,所以敢保證沒有看錯,看著比之前更加彎翹的紅色布條,心裡疑惑重重,是我看錯了嗎?還是本來就是風吹的呢?我拍了拍腦袋,心想在沖葉縣的那座山頂別墅被搞得變成疑神疑鬼的了,一點小問題就搞了半天。
流浪漢似乎沒什麼感覺,依然不徐不緩的接著前面的衣服釦子。可是漸漸的我才發現真的不對勁了。稻草人的臉上紅色布條已經彎曲的越來越明顯。而且原本黑色紐釦眼睛,此刻卻也成了半圓!這,這還正常嗎?開玩笑呢?稻草人活過來了?!
衣服已經被脫掉了大半,裡面橙黃髮亮的稻草顯露出來。一陣的暴雨也已經接近了尾聲,又變成了白天的稀稀拉拉。&ldo;咔嚓&rdo;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我瞪大了眼睛,稻草人的手臂忽然動了一下,是幻覺嗎?可是那很明顯的彎折,而且遠比筆直的胳膊此時已經呈四十五度角沖向了流浪漢的方向。即使再大的風也不可能吹成那樣啊!那個流浪漢男人也絲毫髮現了不對,瞄了一眼已經詭異彎折過來的胳膊,但依然不死心的匆匆脫著稻草人的衣服,可是越著急就越脫不下來,衣服就好像牢牢的粘在稻草人身上一樣,一會兒他從原本的脫已經變成了狠狠的撕扯。
可是他依然沒有看到笑容更勝的稻草人,突然間稻草人那原本帶著黑色手套&ldo;手&rdo;被撐裂了開來。細密黃色的稻草忽然瘋長,在我和流浪漢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瞬間刺進了他的身體!
無數的稻草從稻草人怪物的手臂上長出來,緊緊的扎進了他的身體裡,沒過一會兒這個倒黴的流浪漢就被裹成了一個粽子,細微的&ldo;啊啊&rdo;聲在裡面傳了出來,可是深更半夜,還下著大雨,誰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