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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開口道：&ldo;你在開什麼玩笑呢姚九，酒還沒醒嗎?&rdo;

姚九啞聲道：&ldo;我現在很清醒，真的。&rdo;

&ldo;那麼你應該記得上次打電話讓我去收拾東西的人是你吧?&rdo;

&ldo;……&rdo;

我笑了笑，說道：&ldo;姚九，別這樣，快過年了，咱們把這事放下了成不?你這頭讓我回去，那楊西林怎麼辦?像拋棄我一樣拋棄他嗎?&rdo;

不知道我這句話刺激到了姚九什麼地方，他的聲音揚高了：&ldo;你和他不一樣!&rdo;

&ldo;怎麼不一樣了?&rdo;我有些不想聽他接下來的話，語速飛快地說道，&ldo;我和他一樣是夜店裡的b不是嗎?我和他一樣喜歡上你了不是嗎?你是不是還要加上一條&l;我和他都被你拋棄了&r;啊?&rdo;

&ldo;莫樂!&rdo;姚九似乎也怒了起來，&ldo;為什麼你總是這樣?&rdo;

為什麼我總是這樣?

我笑著說道：&ldo;我總是……怎麼樣了啊?姚九，你以為我還在和以前一樣跟你發脾氣嗎?我現在不是在跟你吵架啊……&rdo;

就算我是b，就算我曾經做過那種齷齪的工作，就算我看起來很廉價……可是我也不是那種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啊，我也是會難過的。他姚九憑什麼在把我的心臟戳得稀巴爛之後再來跟我說讓我忽略一切，讓我和他回家?

&ldo;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和你之間已經結束了?還是說，在你心裡，我依舊是那個b，是想要帶回家就可以帶回家，付了錢就能一筆勾銷的人?&rdo;

姚九的聲音急道：&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

&ldo;那你到底是怎麼想的?&rdo;

&ldo;小樂，你回來吧……&rdo;結果他還是重複這麼一句話，有些低啞地說道，&ldo;我真的很想你……楊西林已經走了，他也從來沒有搬進我這裡過，我這裡是留給你的……&rdo;

&ldo;你想我嗎?&rdo;我笑著說道，&ldo;你想我，所以在我回去的那天連出來看我一眼也不願意嗎?&rdo;

姚九沉默許久，只是低低叫了聲我的名字。

&ldo;別叫我名字了，&rdo;頓了頓，我平靜地說道，&ldo;我們已經分手了，以後大概也不會見面了。你別給我打電話了，誰沒了誰不能活呢?&rdo;

&ldo;我……&rdo;姚九說了一

個字就說不下去了，嗓音似乎有些乾澀。

我見他沉默著不說話，也終於受不了掛掉電話了。

梁梁坐在我旁邊一直沒說話。

過了半晌，他默默地抽了張紙巾給我。

我一愣，登時罵道：&ldo;我又沒哭，遞什麼紙巾惡不噁心啊!&rdo;

梁梁小聲道：&ldo;就我們兩個人，你裝什麼裝，眼睛都紅了。&rdo;

我一噎，沒敢去照鏡子。

春捲自然也沒心情吃了。

我和姚九打完電話之後心情一直緩不過來，最後索性被子一拉繼續睡去了。中途林洛似乎又進來了一次，大概是怕吵醒我，和梁梁小聲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我一覺睡到了晚上，最後是被拍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