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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又怎麼了?&rdo;劉晟體力透支，從一大早忙活到下午，晚上又經歷這種破事，到這個點他才想起來中午下午都沒怎麼吃東西，現在餓得是前胸貼後背，但仍舊要好言好語地哄她：&ldo; 擔心了?生氣了?&rdo;

阿曉的臉被他用手指戳來戳去，她呵斥道：&ldo;別碰我!&rdo;

劉晟訕訕地將手指收回來，&ldo;沒勁了啊。&rdo;

用盡全力地深呼吸，阿曉才攏住所有情緒，&ldo;沒事，嚇著了。&rdo;她側過來拉著劉晟的手指，胳膊伸過去幫他理了理額角的碎發，&ldo;趕緊回去洗澡吧，洗完去吃飯。餓。&rdo;

&ldo;這才乖。&rdo;劉晟捏下她肉感十足的手背，&ldo;走了走了，累死老子了。&rdo;

或許是劉晟跟普通男人一般的毛病，總是容易疏忽女人在某些時刻的表現;又或許，他感覺到了，只是不想再提而已。

沈韞洗了一個很漫長的溫水澡，8月初的夜晚，容易讓人熱得煩躁，她很仔細，幾乎是一寸一寸地清洗自己的身體。

在這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內，沈韞已經完全習慣自己用手觸控身體肌膚，光潔柔嫩的面板讓她滋生出一種古怪的欣喜。

但與此同時，內心的不安與羞慚始終消散不去。

洗完澡出來，看著浴室裡她新買的用品，洗面奶、沐浴乳、牙刷、牙膏、甚至是牙杯、香皂……程軼的東西呢?都被她收拾在洗手檯的櫃子裡，自從那次徹底收拾完畢之後，就再也沒有被開啟過。

沈韞用浴巾裹著身體，抹去鏡子上迷濛的水霧，如果之前程軼的臉讓她感覺到陌生，那麼現在這張臉這個神情她有一種同樣的陌生：混合了兩個人，既不是純粹的程軼，也不是純粹的沈韞。

古怪的念頭閃過沈韞的腦中，就像是白色的鷗鳥掠過湛藍的海平面，未做停留便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給驚擾。

沈韞今天疑心病很重，進門的時候鎖門都格外仔細，特地用鑰匙在門裡面反鎖了一遍，她此刻極脆弱，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草木皆兵。

從洗手間到客廳的距離不遠，但是沈韞幾乎是拖著走到茶几邊，看到打來電話的是程軼媽媽，她才鬆了口氣。

不過，在她接通電話的剎那，依舊提了提氣‐‐從她上次參加完程錚斐的喪禮後，程軼媽媽就再也沒找過她，此番是為什麼?

&ldo;女兒啊，你現在紅啦!&rdo;程軼媽媽驚喜的聲音透過電波撞擊著沈韞的耳膜，後者卻並不明白她在說什麼，&ldo;麻將館的小夥子說在網上看到你的影片了，還有照片!&rdo;

劉晟給畫廊做的宣傳。

&ldo;怎麼不讓人照個正臉啦，只有個後背，那個影片也是，照來照去都照不到臉，拍這個的人怎麼這麼蠢啊。我女兒這麼好看，都沒露臉，可惜哇。&rdo;程軼媽媽笑呵呵地感嘆。

沈韞坐在沙發上，側著身子靠著扶手，想了想對她說：&ldo;網上說的那些都別信，沒設麼真的。&rdo;

程軼媽媽反駁她：&ldo;哎，我看大家都誇你啊，網上好多人誇你年輕輕的能賺大錢嘞。&rdo;

沈韞頭疼，她就能猜到這一茬，想到劉晟取的什麼月入百萬的誇張標題，&ldo;我沒賺錢，這是畫廊這邊老闆做的宣傳。&rdo;

&ldo;女兒啊，你這麼小心媽幹什麼?媽又不是問你要錢?&rdo;程軼媽媽頓時有點不悅，&ldo;你們老闆給你做宣傳，那不也是看得起你?怎麼樣?年輕嗎?有老婆嗎?&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