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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珏掏出手機撥打名片上的電話號碼，一連試了四五次，得到的回答卻總是：&ot;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正後再撥。&ot;

&ot;這可怎麼辦?&ot;秦郡著急起來。線索又斷了。

&ot;只能這樣了。&ot;老太太建議道，&ot;你們到石溪村小學去問問吧，聽說那位好心人現在還在給學校匯錢捐助，也許他們有他新的通訊地址也說不定。&ot;

事已至此，也只好再回石溪村小學去詢問了。

不多久，午餐做好，幾個人便擠在小飯桌前吃飯。一碗炒黃豆，一碗肥肉渣，還有幾根青菜，素淡少油，主人家卻吃得津津有味。那碗肥肉渣還是老太太為了招待貴客，特地叫三兒給煮的，平時，她們可捨不得吃哪。秦郡和石珏吃得很少，儘量讓祖孫倆多吃些，看得出，這家人的日子過得實在艱難。

臨走，石珏掏出五百元遞給老太太，考慮到老人家的自尊，不一定會接受資助，他婉轉說道：&ot;這是我和顧橙給孩子的壓歲錢，這麼多年沒回來，把過去的一起補上。&ot;

&ot;這，這怎麼好意思呢?&ot;老太太不肯收。

&ot;外婆收下吧，這也是我們的一點心意。&ot;秦郡說道。

老太太嘆道：&ot;我愧對你們啊，沒能把顧紫照顧好。&ot;

&ot;我們會找到她的，您放心。&ot;石珏把錢硬塞到老人手裡，&ot;這是我們給孩子的壓歲錢，拿著，給孩子添置些衣服，交學費也好。&ot;

&ot;嗯，那謝謝了。&ot;老太太連聲道謝。

秦郡把自己的手機號碼抄了給老太太，&ot;要是有什麼事，外婆您可以打這個號碼聯絡我。&ot;

&ot;好，你把你妹妹找回來，清明時，帶她來，到你父母墳頭磕個頭，也叫他們欣慰些。&ot;

&ot;我知道了，外婆。&ot;臨走，秦郡又傷感起來，眼眶通紅。

&ot;別再哭了，乖啊。&ot;老太太慈愛地擁著她，&ot;還跟小時候一樣愛哭，你該學學你妹妹，堅強些，她可比你心腸硬哪。&ot;

第五章事先張揚的自殺

雨後的山麓，浮著茫茫霧氣。

走出上溪村，秦郡和石珏沿著來時的路，重返石溪村小學。

山道漫漫，曲折盤旋，穿過林地，天邊赫然現出一道長虹，七色紛呈，橫跨山巒，頗為壯觀。

秦郡卻沒有欣賞風景的情趣，她不言不語，只顧低頭思索。

&ot;想什麼呢?&ot;石珏問。

&ot;嗯……&ot;秦郡第一次主動挽著他的手，&ot;在想剛才的事，誰叫你亂作主張給壓歲錢來著?&ot;

&ot;怎麼?你不想我這樣嗎?&ot;石珏嘆道，&ot;老太太也不容易，孩子這麼小，老太太又行動不便，能幫就幫一下啦，要不是我帶來的錢太少，我還想多給些呢。&ot;

&ot;就你是好人，給你這麼一弄，我……我多愧疚啊，為什麼你事事都能想得這麼周到?&ot;

&ot;你這是在自卑嗎?&ot;他笑，&ot;沒關係，在我這個完美的男人面前，自慚形穢是很正常的事。&ot;

&ot;什麼完美男人?我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ot;秦郡裝做生氣地撇開他。是了，他就是這樣的男人，做了好事，你正經八百要感激他，他倒會反過來嘲笑你，因為他不屑。她知道，他這次回鄉，還是把生日時父親送給他的一塊玉佩抵押出去才換了錢來的。手頭本來就不寬裕，律師又不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