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第1/2 頁)
早上和他的委託人碰面時,他既驚訝又高興地發現,他的委託人情緒相當不錯。好到他建議他們降低要求,從七百萬降到六百萬,這樣很可能就可以了結這件事,而這個氏族的首領居然同意了。
他和加里斯・伊萬斯通話的時候,流露出一絲自滿。他真想說&ldo;我們幾乎就要成功了&rdo;。不過他知道,這句話只能表明,他們倆是在密謀一個協議的價格。他私底下想:再有一個星期,也許只要五天,那個怪物就會讓馬爾默號啟航了。
第二筆一百萬加入他的積蓄時,他已經能感到文明社會舒適的退休生活正向他招手。
追蹤者開始擔心了。用釣魚的術語來說,他向水裡放了一大塊誘餌,就等著怪獸前來咬鉤了。但是水面上的浮子沒有動。甚至連上下起伏都沒有。
他在倫敦的大使館辦公室裡,能夠實時看到坦帕郊區地堡裡所看到的畫面。空軍的一名高階軍士坐在那裡,一言不發,手裡握著操縱杆,指揮馬爾卡那座建築物上空的全球鷹飛行。他能看見軍士長看見的畫面‐‐狹窄的街道,盡頭是一個水果市場,亂糟糟的;圍牆裡面有三座房子,一片寂靜。
那座建築物沒有任何生命活動的跡象。沒有人離開,也沒有人進去。全球鷹並不僅能監視,還可以監聽。它能聽見那座建築裡最細微的耳語的聲波。不管他們使用計算機還是手機,它都能從網路裡把他們說話的音節提取出來。擁有內太空衛星的米德堡國家安全域性同樣也能做到。
可所有這些技術都落空了。他沒看見賈瑪駕駛的皮卡把車頂刷成黑色,然後又兜了回來朝北開去,而不是向南。他也不知道,這會兒它正在回來的路上。他更不可能知道,他的餌已經被咬了。在加拉阿德灣那個暴虐的薩塞德酋長和馬爾卡這個歇斯底里的巴基斯坦人之間,已經達成了一筆交易。用唐納德・拉姆斯菲爾德不同尋常的邏輯來說,他現在面臨一個未知的不確定因素。
他只能懷疑。他懷疑自己輸了,被比自己聰明的野蠻人算計了。這時,保密電話響了。
是軍士長奧德從坦帕打來的。&ldo;中校,有輛敞篷車接近目標。&rdo;追蹤者重新盯著螢幕。那座建築物佔據了螢幕中心大約四分之一的大小。門邊上有輛皮卡車,車頂是黑色的。他沒認出那輛車。
有個穿著白色長袍的人從場院側面的房子裡出來,穿過沙地,開啟大門。皮卡車開了進去,大門關上了。卡車上閃出三個人影,走進了主屋。傳教士有客人來了。
傳教士在他的辦公室裡接見了這三個人,保鏢回自己屋去了。奧珀爾給傳教士介紹這位從北方來的信使。優素福,薩塞德人;他只有一隻眼睛,但目光炯炯有神。他帶的訊息也是背誦下來的。傳教士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可以開始了。阿弗裡特的話簡潔明瞭。
他準備用他的瑞典俘虜換一百萬美元。他要現鈔。他的僕人優素福得看到那些錢,並且數清楚,然後告訴他的主人,他確實見到了那些錢。
剩下的內容是說,阿弗裡特不會進入伊斯蘭青年軍的地盤,他們可以在邊境上進行交換。優素福知道交換的地點,可以指引裝著錢的汽車過去,同時看著錢。北方人會帶著囚犯去接頭地點。
&ldo;碰面的地方在哪裡?&rdo;傳教士問道。優素福只是盯著他,搖了搖頭。
傳教士在巴基斯坦邊境地區的帕坦人中,見過這樣的部落的人。你可以拔掉這個人所有的指甲、手指和腳趾,但他開口說話之前就會死掉。傳教士點點頭,臉上露出微笑。
他知道,在任何地圖上都沒有真正的南北方交界。不過地圖是給那些異教徒用的。部落人的腦子裡有他們自己的地圖。他們能知道上一代人各種事件的準確位置,諸如氏族和氏族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