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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德堡和切爾騰納姆對著倫敦那臺計算機進出的通訊進行了截聽,還做了記錄。不過他們的情報也僅限於推測,這是達達裡傳送和接收的。
&ldo;賈瑪,我有個任務給你,需要非常小心。因為要打交道的都是索馬利亞人,所以這件事必須由索馬利亞人做。&rdo;
西方國家所有的先進技術也沒法監聽信使。奧薩馬・本・拉登十年來,根本沒有住在山洞裡,而是在一連串的安全隱蔽處。他和全世界的支持者聯絡從來不用手機,也從來沒被監聽到。他就是用的信使。他最後用的信使就是庫威迪。庫威迪暴露後,被全世界追蹤。跟蹤他的人最終跟到了阿伯塔巴德鎮的一處建築物。
傳教士讓賈瑪站在自己面前,用阿拉伯語把訊息念給他聽。賈瑪在腦子裡把它翻譯成索馬利亞語,反覆念誦著,直到一個字不差。他帶了一名巴基斯坦保鏢一起離開了。
他還是開輕卡,兩天前正是這輛皮卡車讓他把倫敦來的訊息從基斯馬尤帶到了這兒。高空中,外國勢力目睹他裝上了另外五加侖塑膠油罐。
坦帕郊外地堡裡的人看到他們給燃料罐蓋上油布,不過這只是普通的預防措施。兩個人鑽進駕駛室。既不是包得嚴嚴實實的傳教士,也不是那個戴著紅色棒球帽、身材苗條的年輕人。皮卡車離開了,轉向基斯馬尤,朝南開去。車子離開了全球鷹的視野時,全球鷹又被指示繼續監視那座建築物。然後皮卡車停了下來,車上的人把油布取下,把駕駛室的頂部刷成黑色。這樣偽裝之後,又開了回來,繞過馬爾卡往西,然後再往北。太陽落山的時候,它來到摩加迪沙飛地邊上,繼續朝邦特蘭開去。那裡有數不清的海盜窩。
路上到處是車轍印兒,坑坑窪窪的,還常常駛過滿是鋒利石頭的沙漠。他們加油,換輪胎;換輪胎,加油。開了兩天,來到了加拉阿德。
&ldo;加里斯先生,是我。&rdo;
阿里・阿布迪從加拉阿德打電話來,看起來他很興奮。加里斯・伊萬斯則既疲憊又緊張。這些海盜對時光流逝或是快點解決問題完全沒有最起碼的概念,無休止地和他們談判,對歐洲人來說這十分消耗精力,簡直就是一種折磨。這就是為什麼頂尖的人質談判專家數量非常少,報酬也很高。
伊萬斯也一直受到來自哈里・安德森的壓力。安德森每天至少打一通電話過來詢問自己兒子的訊息。伊萬斯試圖解釋說,倫敦方面要是表現出即使是些微小的著急跡象,那麼事情的發展就會比現在的境遇糟糕十倍,更別說露出絕望的跡象了。瑞典的百萬富翁畢竟是個商人,所以起碼他有一半是接受這個邏輯的。不過他也是一名父親,所以電話永遠響個不停。
&ldo;早上好啊,我的朋友,&rdo;伊萬斯平靜地說道,&ldo;今天天氣這麼好,你的委託人想說點什麼?&rdo;
&ldo;我想我們又靠近了,加里斯先生。我們現在提出七百萬美元解決此事,&rdo;然後他又補充道,&ldo;我已經盡了最大努力。&rdo;
即使他只是在無意中聽到為阿弗裡特服務的這個講英語的索馬利亞人這麼說,這句話也不會顯得冒昧。伊萬斯意識到,這意味著加拉阿德灣的談判專家想要掙到他的第二個一百萬美元了。不過地中海南北兩邊對於&ldo;儘快&rdo;這個詞,有兩種不同的理解。
&ldo;非常好,阿布迪先生,不過只是到目前為止。&rdo;伊萬斯說道。兩天前,阿弗裡特最低能接受一千萬美元,伊萬斯出價三百萬。他知道哈里・安德森瞬間就會同意用一千萬解決此事。他也知道,如此一來,那些本以為應該是四五百萬美元的索馬利亞人就會立刻警覺起來。
如果歐洲人突然退讓,那就是表明他們慌亂了。那麼價格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