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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彷彿聽見了一個神話，高興地嚷道：&ldo;看來我們馬上會大獲全勝了!&rdo;

陳功卻搖搖頭道：&ldo;眼下還不能這麼肯定。因為還有許多疑點尚未調查清楚，比如說，王新生控告你的那封檢舉信的草稿還沒有直到，你的同行電話告知我說，他們把縣城所有電腦打字店都調查過了，沒有獲得線索。梅中娥現在哪裡?也必須調查清楚，特別是王新生在受到震撼之後會採取什麼行動，需要採取什麼措施對付，這是我們必須認真研究的。&rdo;

&ldo;你不妨推測接下來會出現什麼情況?&rdo;

&ldo;我們的對手為了證明王義的確死亡無疑，必須讓王義的屍首暴露。在近幾天之內，會有一具屍首出現在九龍溪。&rdo;

&ldo;假王義，真王恩的屍首?&rdo;

&ldo;不錯，只要屍首一出現，我們就大有文章可做了!&rdo;

&ldo;可是要證明可能出現的屍首是王恩，必須有證據。&rdo;

&ldo;是呀，需要兩方面的證據，一方面要證明死者是王恩;另一方面要證明活著的王恩即王新生是王義。證明王恩已死的證據主要是屍檢，而證明王義活著的證據就比較廣泛，如王義的生理特徵、筆跡等等，此外，還必須有王義如何活著，如何謀害王恩，如何來到老磨坊的證人證言，關於這些，不可能有兩個以上的人知道，可能只有梅中娥知道一點線索，這很符合我們所推測過的有關梅中娥抓住了王新生的某種把柄並用這個把柄向王新生勒索大筆金錢之說。所以，我們絕不能拋棄梅中娥，你還必須接觸梅中娥。&rdo;

&ldo;我完全信服你的推測，眼下我們怎麼辦?&rdo;

&ldo;其它的事情固然很緊急，但最緊要的是發現屍著。我們兩個必須在這裡等待屍著的出現。另外的調相，我自有安排，到時候我會讓你看到滿意的結果。&rdo;

我把他奉若神明，焦急地充滿地等待著。

果然不出所料，這以後的第三天，十月二十三日上午，當地一群放牛娃傳播著一個訊息，他們在離九龍潭四里路的下游的一個沙灘邊緣發現了一個死人。我們急忙趕到那裡，在一個叫做鬼潭的地方，了發現一具屍著被溪水衝到潭邊，已經消退的溪水將那屍首擱在淺灘上。我們走攏去，但見一身已經破爛不堪的鐵灰色的制服裹著高度腐爛的軀體，面部肌肉已經爛掉，露出呲著的牙齒和鼻骨，眼眶和鼻下端成了黑洞，用樹枝撥開那破爛的衣服，發現一條發黑的、斷了帶的皮帶還盤在盆骨上，長著一層綠色的苔蘚，斷梢不知所在。

&ldo;這一下我們有事可做了。&rdo;陳功圍著屍著轉了幾圈，揚起手中的樹枝叫道：&ldo;馬上通知你們縣局刑偵隊，派出法醫屍檢。&rdo;

&ldo;好的，我去鎮政府向縣局報告。&rdo;

&ldo;不，這份差事讓治保主任楊根生去就行了。我們倆馬上到老磨坊去。&rdo;

……

二

&ldo;告訴你一個好訊息，&rdo;到老磨坊之後，陳功開門見山地告訴磨坊主：&ldo;在鬼潭出現一具屍首。&rdo;

&ldo;真的麼?那一定是我兄弟了!這下我可輕鬆了。&rdo;

&ldo;你敢斷定那屍首就是王義嗎?你還沒有去現場看看，怎麼就下這樣的結論?&rdo;

&ldo;這不明擺著嗎?今年以來，這九龍村上下沒有死過其他人。我問問你們，那屍首上的衣服是什麼樣子的?&rdo;

&ldo;鐵灰色的制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