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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覺得眼下沒有精力調查那起案子。&rdo;

&ldo;老弟，你原來不是企圖把強姦案與王義聯絡在一起嗎?我現在認為應該併案偵察。因為我記得你給我介紹過，王義投水自儘是四月十一日下午，而強姦案發生在四月二十六日，既然我們已經推斷、而且已經基本上明朗王義是假死，那麼就應該懷疑王義有足夠的條件製造這起強姦。現在，如果有證據證實王新生與強姦案有關，就說朋王義在四月十一日以後還活著。&rdo;

&ldo;你是說讓聶小玉再來一次辯認?他整容前的照片沒有用。&rdo;

&ldo;那是你不善於利用，在你去縣城尋訪朱素珍三天內，我已透過派出所把九龍溪這帶近200名五十歲以下二十歲以上的男人身份證底卡上的照徵，讓鎮上照相師翻拍、放大了，這些照片上的男子都是啞女的辯認物件，這比你召叢集眾開會進行辨認的物件廣泛得多。&rdo;

陳功說到這裡，拿出一個塑膠袋，裡面果然有許多照片。

&ldo;僅僅是辨認?&rdo;我懷疑辨認是否有效，因為我已經做過一次了。

&ldo;不僅僅是辨認，還有其它方法。比如說聶小玉腹中的胎兒血型，不是已經提取了嗎?到時候，或許對我們有用。&rdo;

我不得不聽命於他。十一月六日，我與陳功到了啞女家裡。她母親熱情地接待了我們，正在詢問有關情況，卻聽見啞女平日所住的閨房裡發出篤篤的聲響，循聲而望，那門關著，縫隙間眨著一雙明亮美麗的眼睛。

&ldo;是小玉在叫我。&rdo;許明年解釋著，走進那間屋子，不一會，她走出來說：

&ldo;她不認識你們，問你們是幹什麼來的?&rdo;

&ldo;請告訴她，我們是來查詢欺負過她的那個罪犯。&rdo;陳勸說。

許明年又走進屋子。好大一會，聶小玉羞怯地走出來，雙手抱著一大卷水彩畫，她把這些畫送到陳功面前，又羞羞地跑進屋子。我們知道，她是要我們看她的畫展。畫紙都是掛曆一樣大小的大白紙。我把這些畫攤開來，擺滿了半屋子。

第一張畫面上是她自己的肖像，圓圓的腦上塗抹著兩片紅暈，劉海的髮絲均勻地披在額上，發檔拂著彎彎的眉毛，眉毛下面有一對漆黑的眼睛，鼻子畫得很小巧，嘴唇塗得很紅，還勾出了唇線。整個畫面雖然著色很不到家，但線條清晰柔和，五官生動可愛。可以看出，她是多麼珍愛自己的形象啊!然而，她有意用筆在嫣紅的兩頰上舔出了兩道淚痕，在鼻翼兩邊垂下幾顆珠淚，讓眼淚訴說她的不幸與痛苦!真讓人傷感不已!

&ldo;她姐姐假期裡教她學畫，可她畫著畫著就哭了;這張肖像是她對著鏡子畫的，反覆畫了幾十次，也哭了幾十次了!&rdo;

許明年解釋著，也流下淚來：&ldo;可後面的畫就差遠了。&rdo;

果然，接下來的畫就如兒童畫一般了。在第二張紙上，畫的是一個少女，穿著一件紅色的上衣，挽起褲管和衣袖，駐足在一個淺潭的邊緣，一個竹製的蝦包已經落在水中，她的雙手拉著蝦值的長柄，似乎要把蝦笆拉出水面，一些小魚小蝦在蝦包中活蹦亂跳，她的身後放著一個蝦簍。第三張畫面上是溪邊一片蘆葦叢，有一處蘆葦很深，但被兩隻手分開了，露出一雙猙獰的眼睛。第四張畫面上是一個穿著灰黃制服的男人從蘆葦叢中竄出來，少女丟掉了蝦笆，愣愣地望著他。第五張畫上是那個男人撲向她，把她挾在腋下，她的雙手在亂抓亂舞。接著，她被那男人掩著嘴，拖人溪邊的一個巖洞。爾後，巖洞的洞口畫著聲波一樣的圓圈，圓圈裡那個少女在哭泣。最後，那畫面似乎是那男人的頭像特寫：長臉、長發。一雙猴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