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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前往堀江町的路上,您要有閃失,可萬萬不行。還是請您乘轎吧。&rdo;
閃失?難道會出狀況嗎?喜一側頭不解,阿近也因聽了這話,內心更加不安。
&ldo;你沒問題吧?&rdo;臨行前,喜一叮問。
&ldo;什麼?&rdo;
&ldo;你不是第一次向外人坦白良助和松太郎的事嗎?&rdo;
經過一夜,隨即又將與清太郎見面,喜一純粹是擔心阿近尷尬。但阿近過度解讀,登時莫名光火。
&ldo;哥,我對清太郎先生沒有特別的看法,不管他怎麼想,我都不在乎。&rdo;
其實喜一沒擔憂到那種地步,只是有些在意,所以聽得目瞪口呆。他轉身悄悄眨眼,咦,阿近幹嘛那麼生氣?
阿近打扮樸素,穿著向阿民借來的烙菊文小碎花和服,搭配銀灰縱紋衣帶,髮髻上插著塗漆發梳。由於她連褂領和帶扣都挑暗色系,伊兵衛乍看嚇一大跳。
&ldo;像是要去守靈。&rdo;
&ldo;不過,選烙菊文或許不錯。&rdo;阿民頷首。&ldo;受到迷惑前,最好保持主動迷惑對方的心態。&rdo;
不管棲宿在阿貴體內的安藤坂宅邸真正的主人為何,肯定是會蠱惑人心之物。
轎子平安抵達堀江町越後屋門。雖然聽得見大路上的喧鬧聲,後頭巷弄卻十分安靜,隔著樹籬可望見庭院裡的艷紅楓葉。
右側是間正面寬約三公尺的小型手巾店,後院想必是作業用的工房。一名裁下鮮艷絞染紋布專注縫製的工匠,瞥見出轎的阿近與喜一時,不禁瞪大眼睛。他旋即以肘輕撞身旁拿尺的同伴,附耳低語。對方聽完也露出驚奇的表情,轉頭望向阿近他們。
越後屋雖是生意興隆的批發商,卻少有訪客。難道是阿貴的緣故?阿近心頭一寒,穿上轎夫擺好的鞋站起身,不料鞋帶突然斷裂。
來到江戶後,阿近第一次造訪別人家,自認對衣裝,甚至鞋子都相當講究,阿民也幫忙仔細檢查過。然而,這剛換過的鞋帶竟遭風刀切斷似的從腳背,即接近正中央的地方綻裂。
這時,清太郎帶著一名像掌櫃的老人前來迎接。他望著呆立原地的阿近腳下,不由得發出驚呼,臉龐逐漸蒙上陰霾。
喜一快步奔來,&ldo;怎麼了?&rdo;
阿近微微挪腳,喜一見狀,頰面微微抽動。
&ldo;這應該是在暗示我,別那麼快回去。&rdo;阿近莞爾笑道。
&ldo;請別放在心上。&rdo;喜一制止清太郎呼喚店內的夥計,撕破手巾迅速纏好鞋帶。
&ldo;在您返家前,在下會幫您換新。&rdo;
清太郎慘白著臉低語,彎腰行一禮後,促請阿近與喜一進屋。
接下來,勢必得先向越後屋的店主夫婦,即清太郎的父母問候一聲,阿近的心情相當沉重。對方或許會明顯流露出厭惡,那也沒辦法。搞不好為請她到越後屋,清太郎還惹來父母一頓臭罵。
然而,在阿近心中盤旋不去的諸多擔憂,全是杞人憂天。
清太郎的父親氣質穩重,頗有大批發商老闆的威儀,母親則有張開朗和善的面容。聽見兩人的聲音,明白其說話態度後,阿近心情頓時輕鬆不少。
伯母年輕時,想必是個嬌柔猶勝美貌、倍受眾人疼愛的姑娘,能嫁入豪門並非偶然,阿近深有所感。越後屋老闆願意收容阿貴這名非親非故的少女,視為親人照顧至今,肯定也是愛妻央求的緣故。
此刻,兩人和稱呼阿貴&ldo;姐姐&rdo;的清太郎一樣,很替阿貴擔心。
而身為清太郎的雙親,見兒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