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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夫人,真對不起。在下此次前來,是有急事想見阿近小姐。因為阿近小姐恐怕會遭遇危險,在下非常擔心。&rdo;
紙門後的阿近倒抽一口冷氣,阿民也打住話頭,神情緊繃。
&ldo;這是怎麼回事?&rdo;
阿民口吻倏地轉為嚴厲,清太郎一時受到震懾,還猶豫著如何回答時,阿民繼續道:
&ldo;阿近是我家老爺兄嫂家的獨生女,也是我三島屋疼愛的侄女。我們肩負悉心照顧之責。您這位越後屋的少爺與阿近僅有數面之緣,何以無視身為叔叔嬸嬸的我們,如此關心阿近?我實在不明白。&rdo;
這……清太郎更是語塞。原本面色如土的他,現下慘白如紙。而後,他打定主意。
&ldo;那麼,請容在下開門見山的問一句,夫人,最近阿近小姐可有任何不對勁?有沒有害怕或苦惱之色?&rdo;
阿近雙手按著胸口。一旁的伊兵衛注視著紙門縫隙間清太郎的白淨臉蛋,喜一則凝望著阿近。
&ldo;阿近會有什麼煩惱?&rdo;
&ldo;沒發生這些情形嗎?那就好,是在下杞人憂天。只不過……&rdo;
&ldo;只不過?&rdo;
阿民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促狹語氣,清太郎抬起臉。
&ldo;在下的姐姐阿貴,最近道出未曾有過的驚人之語。當中提到阿近小姐的名字,及另一個人……&rdo;
那人名叫松太郎……
喜一不禁發出&ldo;咦&rdo;地驚呼,清太郎詫異地望向紙門。阿近隨即起身拉開紙門,衝進客房。
&ldo;清太郎先生,我是阿近,讓您久等了。關於剛才的事,請問阿貴小姐究竟是怎麼說的?&rdo;
一行人立即移往黑白之間,這次改由阿近與清太郎對坐。
&ldo;如同在下先前告訴您的,&rdo;也是是見到阿近後勇氣漸增,清太郎憔悴的臉頰恢復紅潤。&ldo;阿貴姐目前住在越後屋的牢房。&rdo;
阿近聞言,頓覺眼前一暗。
&ldo;到底還是這樣的結果。&rdo;
&ldo;是啊,不過那並非牢不可破的監獄。只是在出入口上鎖、封死窗戶,以防阿貴姐自行離開,但終究不同於一般房間……&rdo;
阿貴的起居由一名幹練的女侍總管專門照顧,清太郎也天天去看望阿貴。
&ldo;跟姐姐說話,她都沒反應,更別提主動和我交談。只要見到她一切安好,我便梢感寬心。&rdo;
今天天氣很好呢。最近早晚的菜色不錯。廚師的手藝有進步對吧?面對面言不及義地閒聊後分別,這樣的情況反覆上演。
&ldo;阿貴姐總在發呆,目光黯淡地望著不知名的方向。就算彼此視線交會,她也彷彿渾然未覺,絕不會轉開臉、點頭或挪動身體,活像一尊人偶。&rdo;
然而,事情發生在十天前的下午。
&ldo;我一如既往地去探望阿貴姐,發現她面朝窗戶而坐。明亮的陽光照射在她臉上。&rdo;
姐,這樣很刺眼吧?清太郎出聲道,溫柔地將手搭在阿貴肩上,想幫她轉個方向。此時,阿貴圓睜著的黑冷眼眸深處,有東西在晃動。
&ldo;起先我以為那是自己的身影。&rdo;
可是清太郎移開身子後,阿貴的瞳孔內仍有動靜。說來難以置信,但清太郎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