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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魏恆輕輕一笑：&ldo;亂不亂?&rdo;

邢朗垂著眸子看了他一會兒，道：&ldo;兩種作案模式。&rdo;

&ldo;連&l;模式&r;都算不上。&rdo;

魏恆睜開眼睛，右手伸向邢朗：&ldo;給根煙。&rdo;

邢朗把煙盒遞給他，等他抽出一根煙夾在指間，又掀開打火機蓋子，攏著火苗給他遞了過去。

就著邢朗的手點著火，魏恆往後仰倒靠進椅背，夾著煙抵在唇邊，垂著眸子沉思道：&ldo;一共四個女孩兒涉案，一人逃生，兩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只有白曉竹陳屍在玻璃廠倉庫。而那個倉庫就是當年佟月逃出來的地方……你確定倉庫裡沒有其他屍體嗎?&rdo;

最後一句話他抬眼看著邢朗問。

邢朗點頭：&ldo;確定。&rdo;

魏恆挑著唇角微微一笑，夾著煙的右手搭在膝蓋上，看著窗外的景物道：&ldo;那這案子就有意思了。&rdo;

邢朗把桌角的菸灰缸推到桌子中間，磕了磕菸灰道：&ldo;聽我說兩句?&rdo;

魏恆看向他，不語。

邢朗叼著剩下的半根煙，雙手交叉枕在腦後，仰頭看著辦公室天花板道：&ldo;佟月的案子和白曉竹的案子都涉及到了玻璃廠舊倉庫，當年佟月逃出來之後，無論張東晨的原計劃是要強姦她，還是綁架她，或者姦殺她。最後結果都是佟月逃走，張東晨的計劃落空。三年後，白曉竹遇害，屍體被丟在倉庫。這種形式像不像……一種彌補?&rdo;

魏恆聽著，覺得不無道理，但是也有漏洞：&ldo;彌補什麼?當年的殺人計劃?&rdo;

邢朗垂下眼睛看他，笑：&ldo;這就是你的專業了。&rdo;

魏恆想了想，道：&ldo;你做出這種假設的前提是篤定了這兩樁案子是一個人做的，其中猜測的成分居多，嚴格來說這種猜測不應該存在於犯罪心理分析……&rdo;

話沒說完，魏恆聽到邢朗&l;嘖&r;了一聲，於是話音一轉，道：&ldo;除了你說的&l;彌補&r;，還有一種情況。&rdo;

邢朗來興致了，忙問：&ldo;什麼?&rdo;

魏恆看著他說：&ldo;模仿。&rdo;

邢朗皺了皺眉：&ldo;模仿?你是說不止一個兇手?四個女孩兒，有人活著有人死了，還有人失蹤了。誰模仿誰?這也太亂了。&rdo;

魏恆冷眼斜他：&ldo;不是你讓我猜嗎?&rdo;

一旦魏恆瞪他，就意味著魏恆已經開始嚴重不耐煩了，並且徘徊在動怒邊緣。

邢朗閉上嘴，給他一個&l;接著說&r;的手勢。

魏恆白他一眼，又道：&ldo;就像我在倉庫裡說的，少女失蹤被性侵的機率幾乎是百分之百。我看過佟月的案件，當年佟月逃出來後做的筆錄中也闡述了險些被張東晨強姦，而且遭受了虐打。但是白曉竹卻沒有遭受虐待和性侵，從白曉竹屍體擺放的姿態分析，白曉竹的雙腿並的很緊，從犯罪心理學上說，這種緊緊掩蓋著女性私處，是一種‐‐&l;拒絕&r;的行為。&rdo;

&ldo;拒絕?&rdo;

邢朗不解。

魏恆點頭，接著說：&ldo;有多層含義，拒絕被窺探，拒絕性行為，拒絕被侵犯。但是當這種心理反轉到兇手身上，由兇手代替死者做出這種身體語言，就變成了&l;被拒絕窺探&r;&l;被拒絕性行為&r;&l;被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