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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ldo;因為第二人格真正出現了。&rdo;

老師：&ldo;當時我還不知道什麼是人格分裂，也沒覺得這是件多大的事情。直到有一天，我忽然看見老潘在做一件事情。&rdo;

我：&ldo;什麼事?&rdo;

老師：&ldo;他手裡拿著水壺，要往插排裡面澆水。&rdo;

我發出一聲驚嘆。

老師：&ldo;幸好我發現得早，一把攔住了他。我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指著插排說那是敵人的炸藥，如果不用水澆滅的話是會炸死我們的。從那時候開始，我才終於意識到了老潘病情的嚴重性。&rdo;

呂草谷老師的雙眼看著天空，思緒飄回了過去。

他說：&ldo;後來老潘的性情變得反覆無常，有時候還是那個好脾氣的老潘，有時候則暴躁得厲害。還記得有一次，他前一秒還在笑，後一秒就突然用凳子把另一位同志的腦袋砸出了血，還一個勁兒地說，那個人是特務。

&ldo;大家都說老潘有病，再也沒人和他來往，包括我也是……前些年，我聽人說，老潘死在了村外的山坡上，穿著他最寶貝的軍大衣。&rdo;

老師深深吸了口氣，感慨說：&ldo;孩子啊，心理學上治病講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有些看似微不足道，說不定某一天就成了小事，然後又成了大事，最後毀掉一個活生生的人。&rdo;

我認真點頭：&ldo;學生記住了。&rdo;

老師：&ldo;說起人格分裂，我來考你一個問題。人格和性格有什麼區別，又有什麼關係?&rdo;

我回憶了一下曾經學過的知識，回答說：&ldo;人格包含性格，而性格是個體對現實的穩定的態度和習慣化的行為方式。&rdo;

老師讚嘆說：&ldo;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還記得，真是不容易。&rdo;

我&ldo;嘿嘿&rdo;笑了兩聲，說：&ldo;不過上學的時候就有個問題一直困惑著我，我看國外有時候會使用&l;pernality&r;來指代人格和性格，難道在他們看來兩者是沒有區別的嗎?&rdo;

老師：&ldo;之所以有時候會將兩者混淆，是因為性格是人格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它是核心的人格特質，也是決定了每一個人都是獨特個體的根本原因。&rdo;

我點頭：&ldo;明白了。&rdo;

老師：&ldo;性格是人格中最重要的部分，那麼性格中最重要的部分又是什麼?&rdo;

我：&ldo;從定義來看，應該是穩定的態度和習慣化的行為方式。&rdo;

老師：&ldo;沒錯，就像是老潘，他看到插排的時候只會單純覺得那就是個插排，沒什麼危險。但是當老兵看到插排的時候，會覺得那是個炸彈，並打算用水將其&l;澆滅&r;。你所說的那個病人，她有更多的人格，也就有更多的態度和行為方式。&rdo;

回想起那些&ldo;黃文芷&rdo;的不同之處，我不禁點頭表示認同。

老師：&ldo;所以治療的關鍵之處在於，讓所有人格逐漸統一起來，用同一種態度和行為方式去對待某一件事物。&rdo;

換句話說，如果有一天，無論是黃文芷、黃芪還是小芷……她們可以用同一種態度去面對生活，用同一種行為方式去生活，也就意味著治療成功了。

我將老師的話牢牢記在心裡，又問了另一個困擾我許久的問題：&ldo;那些&l;死亡&r;的人格怎麼辦?&rdo;

老師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