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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吼道：&ldo;這特麼不是重點!&rdo;

談心淡定地說：&ldo;重點在於，病人總是有很多秘密，他們甚至不認為自己是病人。齊宣，如果你想要獵殺他們潛意識中的鯊魚，就必須先要找到鯊魚，也就是那些秘密!&rdo;

他說的沒錯。

秘密，每一個人都有秘密，甚至還有一些本人都無法接受的秘密。

可是秘密不能拋棄，不能遺忘……每一個拋棄、每一個遺忘的舉動，其實質上只是把秘密換了一個地方放置。

這一過程就好像把秘密從意識的冰山上轉移到了水中，看似只是激不起半點漣漪的輕微舉動，實則卻是導致暗潮洶湧的蝴蝶振翅。

胡亦楓的情況就是這樣，他隱瞞了許多事情，可誰也不知道那些隱藏起來的秘密到最後會發酵成什麼模樣。

我沒法認同談心的行為，但我必須承認，調查胡亦楓對於他的治療很有益處。

談心在談完&ldo;生意&rdo;之後迅速關掉了對話方塊，噘著嘴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

我好奇地問道：&ldo;你確定他們能調查出有用的資訊嗎?&rdo;

談心：&ldo;千萬不要懷疑那幫年輕人，只要他們願意，能查出你爸愛穿什麼顏色的褲衩。&rdo;

我：&ldo;這麼厲害?&rdo;

談心故作高深地說：&ldo;只要是個活人，就總會留下痕跡。&rdo;

我追問：&ldo;那你是怎麼認識那些人的?&rdo;

談心輕咳了兩聲，用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說：&ldo;倒水。&rdo;

我想要拒絕，可還是敵不過自己的好奇心。

只能倒水……

談心說，那幫年輕人屬於一個組織，叫&ldo;零壹&rdo;，聽起來像是&ldo;靈異&rdo;，是研究超自然現象的。但恰恰相反，他們是一幫沉浸在0和1二進位世界中的狂熱分子，簡單來說就是駭客。

在談心仍擁有屬於自己的心理診所時，&ldo;零壹&rdo;裡面的一個小頭目得了心理疾病，被父母拉到了談心那裡看病。

我說：&ldo;被父母拉著?你口中的年輕人到底有多年輕?&rdo;

談心：&ldo;十五六歲吧，大多數都是卓維那麼大。&rdo;

我感慨道：&ldo;嘖嘖，厲害。對了，他得了什麼病?&rdo;

談心：&ldo;被害妄想症。明明自己只是個宅男，一星期只出門一次的那種死宅，卻偏偏說自己惹上了大人物，而且被人盯上了。&rdo;

我：&ldo;結果呢?&rdo;

談心忽然噗嗤笑了一下，說：&ldo;他的這種心理完全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l;總有刁民想害朕&r;，典型的自我中心傾向，被我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rdo;

聽到這裡，我心頭生出一團疑惑，這樣的一群人真的能夠調查出什麼有用的資訊嗎?

談心話鋒一轉：&ldo;齊宣，有件事兒我要提醒你一下。&rdo;

我：&ldo;什麼事?&rdo;

談心：&ldo;作為一名心理醫生，你難道不覺得……自己的共情能力有點過強了嗎?&rdo;

我神色一冷。&ldo;嗯?&rdo;

談心：&ldo;比如黃文芷，你身為她的心理醫生竟然自掏腰包支付診金，我當時之所以說十萬就是希望她能夠知難而退，結果你反倒幫她出頭，害得自己吃虧。比如卓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