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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住伍秋桐有些渾濁的眼，接著冷冷地道：

&ldo;你快死了。我們得抓緊時間把話說完。&rdo;

&ldo;是，我86歲了。人難免一死。所以我更不想浪費時間，恕我不送了!&rdo;

哈!‐‐哈!哈!韓冰竟突然大笑起來。

&ldo;有一種毒藥，名叫如沐春風一命散，你聽說過嗎?&rdo;

伍秋桐一臉茫然。

&ldo;當然，知道它的存在的人，全世界不會超過5個。正因為如此，我已把它下到了你的杯中。現在，毒性已經開始發作，再過10來分鐘，你我就不在同一個世界了。&rdo;

漸漸地，韓冰的臉扭曲起來，他彷彿是陷入了某種痛苦而可怕的回憶，恨恨地咬著牙道：

&ldo;我要毀了所有阻止我的人!&rdo;

伍秋桐的臉色已經大變。

但他畢竟久經沙場，竟也放聲大笑起來!

&ldo;小娃娃，你竟開這麼惡俗的玩笑!毒藥，哪一樣不是叫人死前痛不欲生?!可老夫，現在心情極好‐‐&rdo;

頓時，伍秋桐張口結舌說不出任何話來，他額上開始有大粒的汗珠滲出：

&ldo;你是說，這藥叫如沐春風……?&rdo;

&ldo;‐‐所以，你將死得很愜意。&rdo;

韓冰看到伍秋桐頹然倒在椅子裡，然後又掙扎著站起來：

&ldo;韓先生……給我解藥。你說，你要多少錢?&rdo;

&ldo;對不起。伍先生，這種毒世界上無藥可解。也就是說，你必須死。&rdo;

伍秋桐突然向門邊奔去。

可是，韓冰已早他一步將門抵住：

&ldo;伍先生，我是個有禮貌的人。我不希望你逼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rdo;

韓冰的眼裡，有兇光在閃。

伍秋桐被韓冰挾持著，無奈又坐到椅子上。

&ldo;韓冰……我活了86歲了，也可以死了。我有一件事，想問問你。&rdo;

&ldo;可以。我從不會拒絕一個死人的要求。&rdo;

&ldo;在我女兒之前，你曾經有一個女友是不是?&rdo;

&ldo;是。&rdo;

&ldo;她死了。被網友殺死了是不是?&rdo;

&ldo;是。&rdo;

&ldo;我想知道，她是怎麼死的?&rdo;

韓冰臉色驟然一變，他把臉湊到伍秋桐跟前，惡狠狠地問：

&ldo;你問這個幹什麼?&rdo;

&ldo;你要原諒，一個老人也會有好奇心。&rdo;

伍秋桐平靜地回答。

沉默了一會。

韓冰把掐在伍秋桐脖子上的手移開。他笑了一下。開始在屋裡來回焦躁地踱步。

&ldo;是的，老頭。臨死前，我就滿足你這個願望。肖羽‐‐是我殺的!&rdo;

韓冰開始進入某種奇怪而令人恐怖的狀態。他的手哆嗦著，大口咽著唾沫。

然後，他用壓抑著的聲調開始斷斷續續講敘。他的樣子極累，彷彿有些心力憔悴。

&ldo;那是11月1號。我去找肖羽，我要徹底解決。她不同意離開我，還說已懷上了我的孩子!&rdo;

韓冰的雙唇不停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