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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轉過臉，深情地盯著黃飛看。黃飛也把目光投向她那漂亮卻傷心的臉龐，期待她說下去。

&ldo;如果你殺人，你不會留下刻有愛情刀狼的刀子，你沒那麼傻。特別是，當我真地從高村找到了那瓶張裕幹紅時，我就堅信你沒有撒謊。你是一時糊塗，才進了肖羽的宿舍。那瓶酒，我還留著……&rdo;

黃飛的鼻子有些發酸。燕子，你真是個好女孩!你善解人意，你果斷勇敢，你聰明心細!

&ldo;後來發生的每一件事，都只能證明你黃飛是個好人。如果你真殺了人，你大可不必這麼歷盡艱險去搜尋證據，以證明自己無罪。&rdo;

燕子把手指伸到黃飛的臉上，輕輕地觸控。

&ldo;當一步一步接近真相的時候，我越來越為自己當初選擇和你在一起而感到高興。&rdo;

燕子起身，在櫃中取出那晚從高村找到的張裕幹紅。然後拔出木塞，為他倆各自倒了一杯。

酒。熱情卻平靜。

黃飛飲一口。冰涼。有些苦澀，卻又包含甘甜。

&ldo;讓我走吧‐‐我必須走。&rdo;黃飛把頭埋下去。黃飛不敢看燕子的臉。

&ldo;這些天，我都住在這，沒被發現這已經是十分幸運的事了。但我不能老這麼碰運氣，我必須殺出一條血路。&rdo;

黃飛把一杯酒一口喝下。

&ldo;燕子，我走了。最後，我求你幫我再做一件事。&rdo;

黃飛取出600元錢，擱到桌上。

&ldo;在我逃亡時，曾有位叫林菲的女孩幫過我，我欠她600塊錢。人情債，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所以我欠她的金錢是多少現在就還她多少，至於別的，如果有朝一日我還能以自由之身再次見到她，就當面向她道謝吧!&rdo;

屋外，冷風稠密。

黃飛將離開這溫暖的小院。黃飛將離開幫自己太多的燕子。

黃飛將又孤身一人去逃亡。

&ldo;嚶嚶……我不能讓你就這麼走!&rdo;

燕子的哭聲，令黃飛心碎……

第十二章 遊戲開始

1

2004年11月15日。

週一。

本來，黃飛應該去自首了。

但燕子都已相信黃飛是無罪的了，那黃飛又何必這麼拘守陳規?

黃飛不想連累燕子，雖然黃飛已使燕子牽連進來了。早一步離開，會使燕子早一步解脫。

更重要的是，在新加坡伍氏房產集團的官方網站上，黃飛看到了這樣一則訊息‐‐

11月15日上午，伍秋桐將出席新聞發布會，就北京最新的房產專案&ldo;秋桐嘉園&rdo;樓盤開盤發售一事答記者問。

這，或許是黃飛惟一可以和這位華人房產大亨面對面接觸的機會。

上午9:35。

黃飛出現在北京朝陽區匯信大廈的多功能廳。

主席臺已經安排就緒。茶杯、飲料一應俱全，就差&ldo;主席&rdo;們就座了。

多功能廳後面擺放了許多的桌椅，但距主席臺卻十分遙遠。

任何人只要你感興趣，都可以在這觀眾席參觀今天這場新聞發布會。整齊的單椅前，攔了一道粗粗的橫繩。在橫繩和主席臺之間，已然擠滿了人。

從他們手中的照相機、錄音機、攝像機可以看出，他們是一群記者。

其實，新聞發布會從來都是由記者唱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