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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還有一個看不清臉的女人跳得極好。她腰細。只穿一件緊身上衣，僅僅兜住下半個屁股的牛仔褲，呈優雅又野性的喇叭型。她隨音樂節奏扭動，充滿誘惑。

dj時時對著話筒亂吼。底下人一邊跳舞，一邊時時發出歡呼。

這時，一個女人站在黃飛身側，用指頭在黃飛大腿靠近根部的地方來回輕輕刮。

黃飛一陣癢癢。瞬間陷入某種久遠的回憶。

但黃飛更加明白今晚使命。

黃飛微微笑了一下。

&ldo;先生，交個朋友吧!我陪你聊聊天。&rdo;

在滾水迪廳，至少有五十名這樣的女子。他們陪客人聊天，賺取小費。當然，如果合適，你也可以開個價把她們領走過夜。

黃飛盯住這女人的臉看。足有二十七八歲，抹了一層厚厚的粉。

她的長相與黃飛無關。起碼今夜與黃飛無關。

黃飛掏出錢包。

黃飛看見這女人的眼在黑暗的吧檯前，閃了一下光。

黃飛抽出一張50元的票子，豎到她的眼前：

&ldo;我需要你幫個忙‐‐這50塊錢，可以歸你。&rdo;

&ldo;大哥，幫啥忙呀?不會是找出臺的吧?直接找我不得了!我一晚800……&rdo;

&ldo;和你們一起幹這個的，現在誰在滾水時間最長?&rdo;

&ldo;誰呢?&rdo;這女人思考了一下。

黃飛趕緊補充一句：

&ldo;不許騙我。不然……&rdo;黃飛把錢又收進錢包。

那女人見狀，思維突然加速了似地，肯定地說出了一個女人的名字：

&ldo;葉子!對，就是葉子!她在這兒時間最長。我們都是她帶來的。&rdo;

&ldo;這樣，你幫我去把她叫過來。這錢，現在就歸你了。&rdo;

&ldo;大哥，她可三十好幾啦!&rdo;這女人不知是因為醋意還是出於好心，提醒黃飛道。

&ldo;知道了。&rdo;黃飛沒有理她。

她便起身走了。

黃飛喝了一口酒……

才放下瓶子，一個穿白上衣的女人已站在黃飛的面前。

3

這女人看上去果然很老。但年輕時應該還算漂亮。

她化著濃妝。

&ldo;葉子是吧?&rdo;黃飛問道。

她的手摸到黃飛的肩上，眯著眼盯住黃飛的臉看。

&ldo;大哥，幹嘛偏偏要找我啊?還指明要在這兒年頭最久的，寒磣我呀!&rdo;她嗔怪著，在黃飛後脖頸上輕柔地揪了一下。

這個叫葉子的女人，是個東北人。

&ldo;老家是東北哪疙瘩的?&rdo;

葉子翻了一下眼，在旁邊一個小圓轉椅上坐下。

&ldo;黑龍江的‐‐查戶口啊?&rdo;

黃飛不再理她。黃飛一招手，先前為黃飛端來酒的女服務員於是又來。

&ldo;來6瓶‐‐最便宜的。&rdo;黃飛遞上150塊錢。

&ldo;嘖嘖，大哥真是實誠人，還最便宜的!&rdo;

葉子做著怪臉，斜眼打量黃飛。

&ldo;大哥，我可先說好，咱倆銀(人)聊天，可是要收小費的。&rdo;

&ldo;多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