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頁(第1/2 頁)

高佳拾起頭，看著王大林。他嘆了口氣：&ldo;你們先回去吧，記得通知她的家人。&rdo;沒容他們再說什麼，拉著劉強出了辦公室。

出門的一瞬間，他聽到陳羽撕心裂肺地喊：&ldo;抓住他，王大林，你一定要抓住他!&rdo;

會議室。看到王大林進來，曾副局長輕輕點點頭，其他同事都陰著臉，只是給他和劉強讓了個位子。劉隊清了清嗓子，接著說：&ldo;現場情況就是這些，我也同意王法醫的意見，可以和d市的那兩起案子併案，下午他們就會把所有資料傳真過來，鑑於案情重大我建議成立專案組，即便不能馬上破案，也要防止轄區內的二次發案。&rdo;

聽完這話，在座的所有老刑警心裡一寒。十年前的系列廁所強姦案，他們就預防來著，寒冬臘月，全隊三十多名刑警，每夜都蹲守在市裡的所有旱廁跟前，整一個月，才把案子破了。當時社會上流傳著一句讓刑警哭笑不得話:有刑警把門，我們上廁所才安心。王大林當年二十出頭，蹲守機械廠家屬區的旱廁。好多三十多歲的媳婦都拿他尋開心，站在廁所門口就喊：&ldo;有沒有刑警隊的?&rdo;王大林只好硬著頭皮回答：&ldo;有!&rdo;她們才嘻鬧著進去。。。。。。

曾副局長咳嗽一聲，把大家拉回到現實。&ldo;併案的事，我看等材料傳真過來大家看完以後再說。我同意成立專案組，留一個中隊值班備勤，其他人，全上這個案子。&rdo;他想到了迴避制度，但看了看王大林，什麼也沒說。

劉隊把現有人分成三個組。一組負責對受害人的關係人進行詢問，一組和技術室的負責復勘現場，調查走訪。兩組的工作結束後，會同第三組和市各轄區派出所，開始全市範圍的夜檢夜查工作。

令所有刑警都害怕的疲勞戰拉開了序幕。王大林也反感這種工作方式，但有什麼辦法，雖然愚蠢，卻管用。

六

王大林和劉強被安排去復勘現場，小趙和他們一個車。一上車小趙就問：&ldo;屁股疼不疼?&rdo;王大林沒理他。這幫混蛋，昨天接親的時候，就掄皮帶狠抽他。高佳護他，小趙卻說&ldo;要狠狠打，打得這小子再不敢結婚了，你就省心了&rdo; 。高佳還真信了。江湖規矩，王大林捱了打還得陪著笑臉。

到了商業街，王大林剛下車，馮大侃的電話就來了：&ldo;例行公事，受害人離開高佳家時，也就是九月二十八日夜九點到十二點左右，你在哪裡?&rdo;

&ldo;你能不能嚴肅點，有這樣作詢問筆錄的嗎?&rdo;

&ldo;靠!我沒那閒功夫給你作筆錄。你那兩個朋友說和你在一起，我印證一下。怎麼不叫我?&rdo;

&ldo;天天在一起，煩了不行嗎?還有臉說，你們都沒一個給我打電話。最後一夜很重要，知不知道?&rdo;

&ldo;知道了。我婚前一定拉上你。快點，我用手機打的。&rdo;

王大林看著小趙。他正蹶著屁股在那堆垃圾裡找尋著什麼。&ldo;我們在一起，東方夜總會，包廂牆上有掛鍾，走得時候我看了一眼，大概十二點一刻左右。&rdo;

馮大侃掛了電話。王大林看了看周圍拉起的警戒帶，問小趙：&ldo;發現什麼了?&rdo;小趙抬起頭：&ldo;能發現什麼，到處都是酒瓶和保險套，這不是第一現場。&rdo;

王大林點點頭，這一點從屍斑上就可以判斷出來。劉強還真不含糊，這會功夫就爬上爬下把那堆垃圾翻了個遍，臭哄哄地跑到王大林跟前：&ldo;師傅，沒找到受害人的衣服。&rdo;

王大林苦笑著，不知要不要表揚他。這小子還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