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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手抓起身邊的衣架就朝它扔去，它躲閃不及被我重傷了頭，但卻仍舊不以為然的向我靠近。

那陣劇痛再一次像潮水一樣把我席捲，我根本顧不得面前的這是個什麼東西。為了轉移身上的疼，我把頭向後仰著朝牆上撞去。一下一下，撞得我腦仁發麻。

直到某一下，我向後撞去的時候感覺不到牆，而是一雙手在腦後輕輕的託著我。

&ldo;我好難受啊季陸。&rdo;我抓著他的衣服，哀求著說。

恍惚之間，面前的蛇又消失了，天地之間只剩他蹲在我面前。

我很少看見這樣的季陸，慌張，手足無措……

好像已經折騰了好久，我身上劇烈的疼痛也慢慢的散去，緊跟著身子一軟就一頭栽在季陸的懷裡。

&ldo;疼的人是我該多好。&rdo;季陸咬著牙，紅著眼說。

……

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天已經大亮了。我好像經歷了一場浩劫，四肢被人拆卸又重新組裝了一般，累到極點。昨天晚上的事我已經記不太起來了，只是後腦勺骨裂一樣的疼提醒著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一睜眼，就看見季陸坐在床邊，兩隻手緊緊的握住我，側頭把臉靠在上面。

我緩緩靠近，他纖長的睫毛像是撲閃的蝴蝶翅膀，在眼睛下面投射出一片陰影。我掀開他的頭髮，本想把他看的更仔細，卻無意中發現他顴骨上竟然出現了一塊淤青。

我不自覺地撫上去，回想著是什麼時候傷到的……

季陸在我碰到他的瞬間激靈一下坐起，第一反應就是抓緊了我的手。看我好好的坐在床上，也沒有痛苦的樣子便問道&ldo;還疼嗎?&rdo;

我搖搖頭，沒說話，腦子裡還在想著季陸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季陸摸了摸我的腦袋&ldo;不會撞傻了吧?&rdo;

我抓過他的手&ldo;我昨天好像又發瘋了。&rdo;

&ldo;昨天?那不算太瘋。&rdo;季陸說著站起來，把我摁倒在床上輕聲說。

&ldo;陰魂已經被引走了嗎?&rdo;

季陸拿起我帶著血佛心的手，給我看了一眼。那本來紅的滴血的寶石此刻竟然變成了大海一般的晶藍色，裡面好像還有水紋在慢慢湧動一般。

&ldo;已經引進來了，過一段日子你陪我回地府，把她們送進去就可以。&rdo;我如釋重負的嘆了一口氣，忽然覺得昨天晚上的劇痛都是值得的了。

只要結果是好的，中間痛苦一點也沒什麼關係，反正都會過去的。

&ldo;好，總算了卻了一樁心事。&rdo;我沖季陸笑著說。

季陸坐在我床邊看著我，喃喃的說&ldo;我活了幾千年，昨天是覺得自己最沒用的一天。&rdo;季陸這話，突然讓我想起了之前看過的一首小詩：

一個人久了，心都變硬了，誰生誰死都是他自己的命數。

一個人久了，心都變軟了，你哭你笑只恨不能代為受過。圍狂上巴。

我從床上撐起來，語氣嗔怪的對季陸說&ldo;你看你這個糟心的性子，陰魂不在你身上你自然幫不了忙，怎麼能是你沒用?&rdo;

季陸低頭不經意的瞄到了我手上的戒指，轉頭看向窗外&ldo;我以為我什麼都可以，六界不過爾爾。卻唯獨在對著你的時候，束手無策，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rdo;

他的眼神裡帶著點哀傷，還有一些無能為力。當時的我以為他的無力感只是來源於陰魂帶給我的痛苦，可是後來的後來我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