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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陸走在前面,那截昏黃的蠟燭始終飄在他的耳側為他照亮。我顯然已經習慣,但是卿酒酒卻對眼前的景象覺得難以置信。
畢竟就算老校長他不是正常人,可無論他的外貌還是平時的一些習慣都和常人無異。只怕我們身上即將發生的其他事,我還要費一些口舌和卿酒酒解釋一遍。圍帥莊亡。
但是似乎猜錯了,卿酒酒對她看到的一切沒有絲毫疑問。好像季陸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都和她無關,她始終保持著那雙淡漠的眼,時不時露出一絲狡黠又魅惑的眼神。
五百年的心如死灰,已經讓她早就不知道好奇心是什麼東西。我有些心疼,也有些羨慕。
我們慢慢往裡走,這個方向便越來越熟悉。走到最後我意識到,這應該就是去往卿酒酒房間的方向,就連步數都差不多。
大概四五十米之後,一個十平米左右的地下空間出現在我們面前。四周沒有過多的修飾,石頭被鑿出的刻痕還留在上面。
屋子的正中間有一張石床,但上面沒有被褥。四周簡單的放著桌椅,上面還有一節沒有燒光的蠟。卿酒酒剛進來就幽幽的說&ldo;是那個畜生住的屋子。&rdo;
&ldo;為什麼?&rdo;我問。
&ldo;令人作嘔的味道。&rdo;她冷笑著,滿臉鄙夷的說。
沒想到老校長修了一座這麼恢弘的皇宮,自己每天住的地方竟然還是這麼潮濕陰暗的地下室。有的人永遠都見不得光,相比光鮮的其他身份,他還是更適合在下水道做一隻老鼠。
季陸抬著石床的板子一掀,裡面露出了一塊空洞,亂七八糟的放著各種東西。我注意力一下被吸引,趕緊湊過去看那都是什麼。
卿酒酒並不好奇,揚了一下衣袖,施施然的坐在桌子旁邊的椅子上,抬起一直手撐著自己的太陽穴,舉手投足都勾魂奪魄。
我蹲在季陸的身邊,看著他從裡面拿出一本破破爛爛的筆記。季陸簡單的翻看了一下,然後遞給我。
上面的字並不是古文,但是有些用詞還是有些晦澀。可能是老校長這麼多年來,也在慢慢的被後世的文明同化,所以連記述的方式都是半古半今。
我一看才發現,上面寫的都是關於這個地下皇宮的最初構想。包括如何建造大殿,如何建造後宮,其中單講一章的便是卿酒酒的寢宮。我沒敢多事拿給她看,只是多少能體會到老校長的一些用情至深。
石床裡面雜七雜八的什麼記錄都有,五百年來,作為這個群體中唯一有正常思維的人,自然而然的接過了讓這個種族維繫下去的使命。
之後看到的一些記錄,都是類似於日記的形式。一些無人傾聽的話,都被老校長寫在了上面。幾寸厚的裝訂本,鋪了慢慢一整個石床。
季陸企圖從裡面找到一些什麼,專心致志的一本一本檢視。我也沒多話,老老實實的陪著看。雖然速度有些慢,但總歸能幫上一點忙。
老村長用他自己的視角敘述了一下五百年前的那場地震,以及這之後村裡人變成活死人的經過。
我把冗長的敘述整理了一下,捋順了大致的經過和情況。
就像是季陸之前對我說的,五百年前的那成地震確實曾經發生過,在樓戶山的那條裂縫出現之後,整個村子裡的人都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那大戶人家祖墳的守靈人奇蹟般的逃過一劫,那個人就是現在戴立忍。
當時祖墳正是地震的震源所在,所以身在其中的戴立忍就被帶入到了那個裂谷之中。不知被困了多久,就在戴立忍好不容易從那個裂谷中脫身之後,卻震驚的發現村子裡的人都在一夜之間消失。
家家戶戶都保持著一開始的生活狀態,沒有戰爭痕跡,也沒有其他疾病瘟疫的跡象,全村上下一共六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