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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個上了樓,發現二樓是這戶人家的臥房所在處。季陸站在走廊裡前後看了一眼,直奔北面的一個房間,我忙不迭的跟在身後。
這裡應該是主臥,房間裡床鋪,梳妝檯一應俱全。紅木的床,上面圍著深紅色的帷幔。應該是年份太過久遠,帷幔已經破損,爛成了布條。
季陸一直在盯著屋裡的某處看,讓我覺得很奇怪。他一言不發,直接走到牆上掛著的一副畫前。掀開牆上的畫,後面竟然露出一道暗門!
我震驚的問&ldo;我天,你怎麼知道這有門?&rdo;
季陸好像從門板上摸出了什麼,眼神一變,雙手覆在上面,輕輕用力,暗門就被側推開。裡面又黑又冷,我根本看不清腳下的路。但是季陸的視線卻一點都沒受到影響,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我只能在後面扯著他的衣角,跌跌撞撞的走著。
走了沒多遠,季陸突然停下,我砰的一下撞上了他的後背。
&ldo;掌燈。&rdo;季陸說道。
&ldo;啊?我沒火。&rdo;我話音剛落,四周突然亮起。整個地下室燈火通明,照的如白晝一般。但我找來找去卻沒找到光源在哪,沒蠟燭,沒天窗。
我們面前立著整整兩排的書架,上面零星放著幾本書。我隨意拿起一本,發現這裡是存放帳本和族宗的地方。族宗有些類似於縣誌,記錄著這家人世世代代發生過的事。當然了,這也是隻有大戶人家才會有的玩意。
&ldo;族宗為什麼會放在這裡?&rdo;我納悶的嘟囔。
季陸走過來,隨意拿起一本仔細翻看起來。我見他不回答,便自己也隨便找了一本,學著他的樣子一本正經的看。
書架一共就兩排,一排放著帳本,一排放著族宗。但是每一本族宗都有兩指厚,紙張因為長時間放置在濕冷的地方,已經變軟,翻起來需要小心翼翼。加上上面的古文還晦澀難懂,讓我看起來十分吃力。季陸倒看的十分迅速,閱讀起來絲毫不吃力的樣子,不到一會的時間就已經看完了一本。
慢慢的,我發現這些族宗的擺放位置都是有順序的。時間越久的越放在高出。但是為了避免漏掉什麼資訊,即使看不太懂,我還是堅持著把每一本的每一頁都看了個遍。最後發現,族宗的記載時間竟然是明武宗正德六年,也就是距今五百年前的明朝!
而關於明朝之後的事情卻沒有隻言片語。這個家族從那之後就像消失了一樣,沒有任何記錄。
不難看出,這曾經是一個存在於五百年前的村莊。但是在五百年前的某一天,一切的記載戛然而止,這個村子裡的所有人人間蒸發了……
上面寫的東西我大多看不懂,只好問季陸有沒有看出什麼。季陸把手中的祖宗攤開在我面前,指著上面第一行字唸到&ldo;今有人家,落戶西南角樓戶山中。此地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天。林中多霧瘴,洞中多蛇鼠&rdo;
&ldo;這地方,聽起來怎麼有些耳熟?&rdo;
季陸幽幽說道&ldo;沒記錯的話,阿和山和後山,都同屬樓戶山一脈。&rdo;
我震驚的看著他,忽然記起早在支教前我曾瞭解過的當地氣候。貴州山區因為收地形因素的影響,所以相隔不遠的不同位置,氣溫變化猶如四季。也就是季陸說的那句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天。
之前在酒店我看見的那則新聞,鎖鑰鎮某山區發生大火,但是報導上卻從未出現過我之前到過的那個村子。在新聞中,那裡變成了一片空地,從未有人居住過。
難道說,酆都大帝不僅把那村中所有的活死人都放進了冥司,還把那個村子移花接木到了酆都山上?
&ldo;貴州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