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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夜路走的多了，眼睛累，心也累。如果你能幫我照個亮，我願意相信你。&rdo;

&ldo;好。&rdo;季陸應完，拉開房門就要走進去。

我衝著他背後問道&ldo;老白樓的那個孩子……&rdo;

&ldo;不是我。&rdo;房門在我面前關上，把我和他的背影隔開。那三個字，打消了我最後的一絲顧慮。

遠山始終籠罩著一層青灰色的霧，就算在晚上也不曾散開。涼風穿透衣服，我不自覺的裹緊。家家戶戶此時都熄了燈，隱在黑暗裡。

也許今天晚上，我也能做個好夢……

那天晚上之後，我能感覺出老校長對我的監視更甚。洗個衣服出去倒水的功夫都能撞見好幾個路過的村民，大家都似有意無意的朝我看來。

原來我不是被一個人監視，而是被這整個村子監視著。

眼看著距離七天之約還有三天，雖然我和季陸達成了共識，但我仍然對三天之後會發生的事一無所知。他只說會保證我的安全，卻不讓我知道更多的事。

下了課之後我趴在講臺上愣神，虎牙擠眉弄眼的湊到我旁邊&ldo;老師，昨天晚上的遊戲我表現怎麼樣?&rdo;

我忽然想起來自己答應過的獎品，從包裡掏出一支筆&ldo;第一名，虎牙表現的最好了。&rdo;

虎牙拿過筆滿眼喜歡的盯著看&ldo;那下次我們再玩。&rdo;

&ldo;好啊，但是別忘了老師說過什麼。&rdo;

&ldo;不能告訴校長，我知道。&rdo;虎牙說完，好像突然想起來點什麼事，神神秘秘的趴在我耳邊說想請幾天假。

我問原因，他竟然擠眉弄眼的說自己要回家娶媳婦。我臊了臊他的臉蛋，說他小小年紀不知羞。虎牙沒辯解，只是一臉納悶的問我娶媳婦有啥可羞的。

我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打趣的說道&ldo;不羞不羞，就是虎牙現在想娶媳婦，好像有些著急了吧。&rdo;

虎牙擺擺手&ldo;不急不急，我爹說了，取了親虎牙才能長得壯實。&rdo;虎牙往窗外一指，一個面色陰沉的男人就站在窗外，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虎牙的爸爸。

合著這孩子沒和我開玩笑，還真是要請假。

我讓虎牙爸在外面稍等我一會，我去跟校長說一聲。剛走到校長室門口，餘光就瞟到不該看的東西。

我手忙腳亂，趕緊躲到門後。

昏暗的屋子，兩個赤條條的人糾纏翻滾在一起。一個細皮嫩肉的女人仰躺在那張不大的小床上，頭髮散亂，目光呆滯。她身上騎著一個同樣面無表情的男人，面板黝黑，足有五六十歲，不是我們那個老校長還能是誰。

詭異的是，兩個人同樣的面無表情，屋子裡安靜的有些異常。

&ldo;奚老師找我?&rdo;我一回頭，猛地撞上捧著茶缸的老校長。

他不是在屋子裡嗎?

我趕緊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張破舊的木板床上空無一物，哪有什麼人。我眨了眨眼睛，心想著可能是自己最近過於焦慮，出現幻覺了。

&ldo;有什麼事?&rdo;老校長見我不回答，又問了一遍。

我趕緊回過神&ldo;哦，虎牙說要請假，他爸爸來接了。&rdo;

&ldo;進屋簽一下表。&rdo;老校長都沒問什麼理由，直接就給了假。

我跟在老校長身後進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這屋子裡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淫靡味道，直往鼻子裡鑽。

老校長把出勤表遞過來，我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