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頁(第1/2 頁)

《新聞報》在早版上刊出這段廢話(那是一家二十四小時出刊的報紙)，總編輯亨利&iddot;舍爾曼立刻用一篇署名的評論反擊施普林格。

地方檢察官施普林格先生今天早上很有禮貌。他是個優雅的大人物，說話聲如洪鐘，很好聽。他沒提出一堆事實來煩我們。施普林格先生什麼時候希望我們證實那份檔案的真實性，《新聞報》隨時樂意幫忙。我們不敢指望施普林格先生採取行動重審他批准或指揮下正式結束的案子，正如我們不敢指望施普林格先生倒立在市政府高塔上一樣。施普林格先生說得不錯，攪動死者的骨灰有什麼好處呢?或者，《新聞報》寧願說得粗俗一點，被殺的人都已經死了，查命案是誰幹的能得到什麼?除了正義和真相當然什麼好處都沒有。

《新聞報》要代表已故的莎士比亞，謝謝施普林格先生好意提到《哈姆雷特》，也謝謝他雖不正確卻頻頻地提及奧菲莉亞。&ldo;你必須懷著與眾不同的悔恨&rdo;不是形容奧菲莉亞，而是她說的話，我們這些沒那麼博學的人始終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這就不再多談了。那句話聽來不錯，有助於使問題更混淆。也許我們可以同樣引一句《哈姆雷特》中的話，一句恰由壞人說出的好話：&ldo;讓巨斧落在罪愆的所在吧。&rdo;

朗尼&iddot;摩根中午時分打電話給我，問我感想如何。我說我覺得對施普林格不會有什麼傷害。

&ldo;只有那些書呆子才會有興趣，&rdo;朗尼&iddot;摩根說，&ldo;而他們已經知道了他那兩下子。我是指你呢?&rdo;

&ldo;我沒什麼。我正坐在這兒等一塊錢的紙鈔揉到我臉上。&rdo;

&ldo;我不是那個意思。&rdo;

&ldo;我還很健康，別嚇我啦，我得到了我要的。如果倫諾克斯還活著，他會直接走到施普林格面前，對他的眼睛吐口水。&rdo;

&ldo;你是為了他，這時候施普林格已經知道了，他們有一百種方法陷害他們不喜歡的人。我想不通你何苦浪費時間，倫諾克斯也不是多麼了不起的人物。&rdo;

&ldo;跟他有什麼關係?&rdo;

他沉默片刻，然後說：&ldo;抱歉，馬洛。算我多嘴。祝你好運。&rdo;

道聲尋常的再見後，我們結束通話了電話。

下午兩點左右，琳達&iddot;洛林打電話給我。&ldo;別罵人，拜託。&rdo;她說，&ldo;我剛從北邊那個大湖飛來。昨天晚上那兒有一個人為《新聞報》上的一篇報導氣得要命。我的準前夫兜頭捱了一記。我走的時候，可憐他正在哭呢。他飛過去報告的。&rdo;

&ldo;準前夫是什麼意思?&rdo;

&ldo;別傻了。這回我爸爸批准了。巴黎是靜悄悄離婚的好地方。所以我馬上要動身去那兒。如果你還有一點腦筋，至少把你給我看的那張雕版巨鈔花出去些，遠走高飛。&rdo;

&ldo;這跟我有什麼關係?&rdo;

&ldo;這是你問的第二個傻問題。馬洛，你愚弄不了誰，只愚弄了自己。你知道他們怎麼打死老虎的嗎?&rdo;

&ldo;我怎麼知道?&rdo;

&ldo;他們把一隻羊綁在木樁上，然後埋伏起來。那隻羊可能很慘。我喜歡你。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我就是喜歡。我討厭你當那隻羊。你努力試做該做的事‐‐照你自己的想法。&rdo;

&ldo;你真好。&rdo;我說，&ldo;不過我願賭服輸。&rdo;

&ldo;別逞英雄，你這傻瓜。&rdo;她高聲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