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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是這樣猜想的，&rdo;肖恩說。&ldo;波士頓醫院在診斷階段把她留得太久了。他們本應該馬上把她轉到邁阿密。問題在於波士頓醫院自以為是，以為在醫療方面沒有其他醫院及得過他們。&rdo;&ldo;你當時怎麼會那樣有把握?&rdo;珍妮特問。&ldo;當我們回到邁阿密時，你還沒有任何證據。可是你卻好像很有把握地用槍逼著梅森夫婦到這裡來。在我看來，你是在冒很大的風險。&rdo;&ldo;使我最終下定決心的是我在基韋斯特實驗室看到的幾張病毒殼體圖，&rdo;肖恩解釋道。&ldo;我一看到這幾張圖，我就知道我的推測是符合事實的。

你知道，利維大夫的專長是病毒學。從圖上不難看出，這是聖路易腦炎病毒。

我不知道利維大夫具體的做法。但是我猜想她對帶有致癌基因的病毒作了改造，使得只有腦細胞獲得所有的致癌基因。&rdo;&ldo;為什麼用腦炎病毒?&rdo;珍妮特問。

&ldo;如果他們想製造一種他們能夠治療的癌，&rdo;肖恩說，&ldo;他們需要一種早期就有明顯症狀的腫瘤。腦癌就是屬於這一類腫瘤。從醫學科學上分析，這是合情合理的。&rdo;&ldo;應該說是惡毒殘忍的，&rdo;珍妮特說。

珍妮特看到梅森大夫在玻璃辦公室裡不停地踱步。&ldo;你認為他對這一切都瞭解嗎?&rdo;珍妮特問。

&ldo;這我說不上，&rdo;肖恩說。&ldo;如果要我猜的話，我認為他是知道的。要從事這樣精心策劃的行動，不讓中心主任知道是不大可能的。最後歸結到一點，這畢竟是籌措資金的一種手段。&rdo;&ldo;所以他們挑選的目標都是富豪及其家屬，&rdo;珍妮特說。

&ldo;這也是我的推測，&rdo;肖恩說。&ldo;很容易找出大企業掛鉤的保險公司，核對一個人的社會保障號碼也不是件難事。&rdo;&ldo;所以那天晚上我們在影印病歷卡時聽到的&l;潛在的捐贈者&r;就是指有可能成為目標的富豪。&rdo;肖恩點點頭。&ldo;隨著全國衛生研究所能夠提供的科研經費逐年減少，各專業醫院及其附屬的研究中心日子越來越不好過。製造一群感恩戴德的富豪病人是獲取捐款，順利跨進二十一世紀的有效方法。&rdo;接著，珍妮特擔任肖恩的助手，又工作了將近三刻鐘。儘管兩人都心神疲憊到了極點，但是思想十分集中。他們終於又發現了兩種致癌基因，分別是老鼠和猴腎經常感染的。

&ldo;任何神經細胞獲得這四種基因無一例外會發生癌變，&rdo;肖恩說。&ldo;利維大夫在這方面可說是做到百無一失。&rdo;珍妮特累得把頭枕在手上。她頭也不抬，用疲乏的聲音問：&ldo;接下去怎麼辦?&rdo;&ldo;我想我們只好投案自首，&rdo;肖恩說。他在考慮下一步對策時，眼睛朝玻璃辦公室看去。梅森夫婦又在爭吵，但是肖恩聽不清他們在吵些什麼。

&ldo;我們用什麼方式去自首呢?&rdo;珍妮特帶著睡意問。

肖恩嘆了口氣。&ldo;你知道，我還沒有認真考慮過。我擔心我們會不會中計。&rdo;

珍妮特抬頭朝他看。&ldo;你想出這個計劃時一定有所考慮的。&rdo;&ldo;真的沒有，&rdo;肖恩承認道。&ldo;我當時沒考慮得那麼遠。&rdo;珍妮特推開椅子，走到窗前。她從那裡看得見停車場。&ldo;你得到了你想要的遊樂場，&rdo;她說。&ldo;下面至少有幾百人在圍觀，其中有一群穿黑色制服的人。&rdo;&ldo;這些人最使我頭痛，&rdo;肖恩承認道。&ldo;我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