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鬍子銀捋了一把稀疏的鬍鬚，不高興地說：&ldo;你拿什麼打比方不好，非得笑話我們魚類?&rdo;

商陸忍不住捂住嘴偷笑。

鬍子銀生氣地斜睨了商陸一眼，說：&ldo;恐怕你也找不到像禹茗的姑娘了。&rdo;

&ldo;為什麼?&rdo;鯉伴問。

鬍子金補充說：&ldo;皇后娘娘當年清洗皮囊師的時候，換了皮削了骨的女人也一律清洗了。那些被小十二弄得像禹茗的姑娘……皇城裡一個都找不到了……&rdo;

初九表情複雜地笑了笑。

鯉伴心中一寒。恰才對初九的印象有些改變，此時聽了鬍子金的話，那些剛剛建立起來的好感瞬間土崩瓦解，煙消雲散。他此時明確地告誡自己，眼前的初九並不是普通女人，而是&ldo;我花開後百花殺&rdo;的蛇蠍心腸的皇后娘娘。桃源的老人們講到戰爭故事的時候常說&ldo;一將功成萬骨枯&rdo;。這入宮的秀女走到皇后娘娘的位置，定然也是踏著無數屍骨才走到今天的。

再看初九的時候，鯉伴感覺到她周身有一陣凜冽的殺氣。

充滿殺氣的初九擺了擺手，冷笑著說：&ldo;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rdo;

這句話是對著鯉伴說的。

鯉伴從初九的話裡聽出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好辦法。他不喜歡她周身的殺氣，但是為了救明尼，他不得不忍耐下來。

&ldo;你有辦法?&rdo;鯉伴問。

初九感覺到鯉伴對她的態度有了微妙的變化，似乎有些難堪，又似乎有些洩氣地說：&ldo;各種卑鄙無情的手段不正是我擅長的嗎?&rdo;

說完，她瞥了鯉伴一眼。

鯉伴沒有回話。

初九走到商陸身邊，將商陸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捻起一縷商陸的頭髮，說：&ldo;何必找一個像禹茗的姑娘?我看她的身高跟當年的禹茗差不多，你讓她戴上頭巾，然後叫她做禹茗不就可以了?&rdo;

鯉伴一喜，隨即搖頭。

&ldo;不行。&rdo;鯉伴說。

&ldo;為什麼?&rdo;初九問。

鯉伴說：&ldo;就算這樣能迷惑小十二，讓他顯身。但是這迷惑不了白先生和雷家二小姐。他們一定會阻止小十二出現。他們甚至會對商陸下毒手，就像昨晚對待金剛那樣。如果是本身就長得像禹茗的姑娘，白先生他們也不敢確定是或者不是，就不敢貿然傷人。&rdo;

&ldo;說得也對，不過有得必有失。你自己救不了你朋友，又不捨得讓她冒險，那你怎麼救明尼?&rdo;初九說。

&ldo;明尼要救，商陸也不能冒險。&rdo;鯉伴咬著牙說。

&ldo;為了保住你想要的東西，你總要放棄一些不是那麼想要的東西。&rdo;初九湊到鯉伴近前，像是說悄悄話一樣對他說。

鯉伴說：&ldo;你為了你今天的地位，放棄太多東西了吧?&rdo;

初九沒想到鯉伴會這麼說，臉上僵住了。

雖然鬍子金跟鯉伴熟悉，但見他這麼說，仍然忍不住呵斥說：&ldo;不得無禮!你要知道，跟你說話的是皇后娘娘!&rdo;

鯉伴拽住商陸的手，拉著她繞過初九，說：&ldo;我們去找小十二。&rdo;

鬍子金和鬍子銀要攔住他們，初九擺擺手，非常疲憊地說：&ldo;讓他們去吧。&rdo;

鬍子金鬍子銀作罷，鯉伴拉著商陸出了門。

商陸也覺得鯉伴說話有些過，一邊跟著他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