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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沒聽他說過,真的。他不愛提他前妻的事。不然我一定幫忙。
嗯,我知道。他就那樣,什麼事都自己扛著。
有什麼我能做的,儘管說,以後。
白蘭點頭不語,象是想說什麼卻沒開口,眼圈慢慢的紅了。
咱們不哭了行嗎,公共場所。我遞過一包紙巾小聲說。
白蘭吸溜著鼻子點點頭,說我姐姐,真的拿單位的錢了嗎?
這個現在還不好說,我又撒了個謊,心裡覺得老這樣遲早把自己憋死。還在查,不管怎麼樣,我們都相信你是清白的,還有小丁。
白蘭看著窗外的行人和車流發呆,幽幽的說她不應該死,她就是拿了單位的錢也不應該。
經過長久的沉默,我提議要點吃的。白蘭拒絕了,說等小丁來了再說吧。我只能假裝自己也沒胃口。
小丁到的時候已經快10點了,滿臉的歉意,說我請大家吃飯吧,我知道有個地方的晚茶挺不錯的。
我們起身出門,小丁偷著拽了下我的袖子,小聲說你能借我點錢嗎。
我沒數,把錢包裡的現金全給他了,剛領的出差補助。
那家餐廳的廣式晚茶基本還算正宗,我假裝很內行的要了一桌子點心,還炒了幾個菜。小丁要了瓶白酒,擰開蓋倒了兩大杯,給白蘭也象徵性的來了點兒。
然後舉著杯子說你們都是我最好的朋友,謝謝你們幫我,幹。說完喝了一大口。明亮的光線下我發覺他的臉色很差,蒼白的幾乎沒有血色。
白蘭問他是不是不得病了,身體不舒服就別喝了。語氣中那種關懷讓我幾乎崩潰。
招手又要了2個菜,我說肯定是拘留所裡窩頭菜湯鬧的,補補吧。
小丁笑了笑說沒事,你們也多吃點,你給白蘭夾菜啊。手裡的筷子沖我直比劃。
又喝了點酒,小丁想談案子的事,我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
小丁點點頭笑了一下,開始拿我和白蘭的事開玩笑,自說自話眉飛色舞的樣子很不招人待見。
你以為你是上帝啊,你說有光天就亮,你說誰跟誰好,人家就得膩歪死。在衛生間裡我很不屑的沖小丁說,你噁心不噁心。
小丁拉上拉鏈,扭頭沖我說你們倆何必呢,互相愛得要死誰也不肯低頭,我都看出來了,你們噁心不噁心。
你要老這麼說就沒意思了。白蘭看上的還是你。我喝得有點暈,用標準的單手扶牆姿勢放水。她多關心你,她一直都關心你。
她給你織圍巾你知道嗎?她問過我你喜歡什麼顏色。小丁臉上那副洞察世事的表情顯得沒那麼討厭了。
丁子光,大家是朋友,你跟我說句實話,你究竟為什麼跟她掰了。是因為陳容陳駿的事,還是因為你發現她姐有問題。
小丁的表情嚴肅了很多,沉默了一會才開口,沒回答我的問題,問我你記得你第一次去她家嗎?那天她看你就像不會水的人看見救生圈,只有你能幫她,我不行。她姐和她爸的後事都是你辦的,我不是不想幫忙,不能幫也幫不了。這個洞太黑了,我怕鑽進去就出不來。我還得管陳駿,我欠他的,欠他們全家的。
別老自己抗著了,你累不累啊。我點了兩根煙遞給他一根,要幫忙你就說話,你老拿我當外人我都想抽你了。
小丁抽了兩口,咳嗽著把煙扔馬桶裡了,沖了水說走咱們再喝點。
推開洗手間的門,我偏著腦袋問他,你說的是真的嗎。
什麼?
她給我織圍巾。
滾。小丁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腳。
你們幹什麼去了,這麼半天。白蘭在飯桌上等著有點著急。
你問他。小丁笑咪咪的指著我。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