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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回答，卡特氣得將鋁棒緊貼在賴安的肚子上，好久沒有移開。電火花啪啪作響。賴安腹部的肌肉抽搐著，每一次電擊都像有猛獸在他肚子上咬了一口，扯下了一塊肉。

他的頭腦似乎越來越清醒，他覺得在他肚子上撕咬的猛獸是一隻獅子，一匹狼。猛獸在吼叫，在張開血盆大口，在享受著一場盛宴。它們要將他活活咬死，但是，他周圍有一幫人在圍觀，那些人似乎高高在上，站在天堂裡俯視著他。不久，他只覺得一切都變黑了，遠處似乎傳來颶風的呼嘯聲，還有一個人在尖叫‐‐那個人可能不是阿爾伯特&iddot;賴安吧。

他的世界一會兒是黑色的，一會兒又變成灰色。他覺得有人把他從椅子上拉了下來，他似乎跌入了黑色的深淵。賴安掙扎著，努力向上爬著，他想逃離那個深淵，想拖著自己的身子，朝著清醒的彼岸爬行。他的肌肉還在抽搐，身上的面板灼痛。他睜開眼睛，但已經無法聚焦，看不清東西。

卡特對華利斯說：&ldo;他就知道那麼多了。把他幹掉。&rdo;

華利斯點點頭，冷笑著走向前去，舉起了白朗寧手槍。

賴安隱約看見手槍的消音器舉到他的眼前，那把手槍的槍管似乎是個黑洞，把他肺部的空氣、房間裡的光線全部吸進去了。他看見華利斯的手指搭在扳機上。

&ldo;等一下。&rdo;一個聲音說。

華利斯朝賴安身後的某個地方看去。&ldo;為什麼?我們在他身上已經浪費很多時間了。&rdo;

&ldo;讓開，&rdo;那聲音說。

華利斯猶豫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搖搖頭。他放下槍，走回到他原來站立的位置。

那個說話的人走進了賴安的視線。他一隻手插在口袋裡，另一隻手裡拿著一張報紙。

戈倫。韋斯說：&ldo;你好，阿爾伯特。&rdo;

第三部 通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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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安眨眨眼睛，臉上滿是困惑，他的眼神也更加迷茫了。戈倫&iddot;韋斯看著賴安，這個愛爾蘭人搖搖頭，好像要甩掉蒙在頭上的面紗。

韋斯問道：&ldo;你是怎麼堅持下來的?&rdo;

&ldo;我……我……&rdo;

韋斯抬起一隻手，讓他不要說話。&ldo;好吧，你就省點力氣吧。&rdo;

卡特走到韋斯身邊，壓低聲音說：&ldo;你在幹什麼?我們把他幹掉得啦，然後離開這裡。&rdo;

&ldo;不行，&rdo;韋斯說。&ldo;耐心等一會兒，讓我和他說句話。&rdo;

卡特看看韋斯，又看看賴安。&ldo;好吧，五分鐘。然後，讓我來解脫他的痛苦。&rdo;

韋斯點點頭。卡特走到窗戶旁，坐在窗臺上，像個心滿意足的孩子。

賴安沉重的眼皮抬起又落下，他問：&ldo;這是怎麼回事?&rdo;

韋斯一隻手搭在賴安的肩上，說：&ldo;沒事的，阿爾伯特。我只是想和你談談。別著急。你清醒一下，這些先生有耐心，會等我們的。&rdo;

賴安閉上眼睛。韋斯從房間的角落拖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在賴安面前，把那張報紙放在大腿上。

&ldo;這地方我們以前似乎來過。&rdo;韋斯說。&ldo;但上一次不是那麼難熬，是嗎?&rdo;

&ldo;這是怎麼回事啊?&rdo;賴安又問了一遍。

&ldo;卡特上尉堅持要用自己的特殊方式來審問你。阿爾伯特，我很遺憾讓他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