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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足矣。
我母親決定讓郎中好好給我治一下子。
上帝給你給你關上一扇門,就會給你開啟另一扇窗。我的眼雖然有殘疾,但我的耳朵異常靈敏,遠遠超乎常人。只要我願意聚精會神地仔細去聽,連院子裡蛇爬動的聲音都能聽到。
只見母親將父親給拉到遠處的牆角,嘴巴附在他的耳朵上細聲細語地說道:&ldo;就讓他治吧,治死了正好,你不覺得這孩子對咱家來說,是個大拖累,到時候他連個媳婦都娶不上,咱還得養他一輩子麼!&rdo;父親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
一剎那間,我的心徹底涼透了,身上不由得起了一陣陣顫慄,眼淚一個勁地往外湧。
逐漸冷靜了下來後,我心中反而釋然掉了很多,擦乾淚水,甚至嘴角扯動了一下,竟然微笑了起來。
之前,因為是父母的累贅,我總活在無盡無窮的自責裡。
此時此刻,我心中的愧疚感一掃而空。
但我始終相信,父母是愛過我的。只是,現在他們已經沒有了耐心。
人,總是活得那麼現實。
接下來,那郎中從包袱裡掏出一把細長的尖錐子,指著我臉上的白眼珠子說:&ldo;我要把這奶蛋給戳破,將裡面的東西放出來,你們別擱那咬耳朵了,抓緊準備一隻碗過來!&rdo;
☆、第三十一章:上門女婿
這顆大眼珠子只要用手輕輕一觸,就會疼得要命。若用尖利的錐子扎它,豈不是要把我給疼死。我自然是死活不同意。母親也知道這種情況,便向郎中講明瞭。
但他說聲無妨,從包袱裡取出兩根細長的針。讓父母架住我,不讓我掙扎。然後他用手扳住我的腦袋,一針刺在發旋那個位置了,另一針從我的左耳朵後面紮了進去。然後才讓父母鬆開我。
這下,我動也動不了,喊也喊不出來。郎中伸出手,在我背上狠狠擰了一下子,問我還能感覺到疼不。我其實還是能感到疼,但講不出來。這郎中就咧開嘴笑了,顯得甚是得意,對我父母講,中了他這兩針之後,就是把頭給割下來,也不會感到疼。
此舉令父母嘖嘖稱奇。
然後,郎中就在我的面前蹲下來,用手捏緊我那顆大白眼珠子,將錐子猛地往上面一戳。頓時疼得我身上起了一陣顫慄,腦門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動。
&ldo;咦!這玩意兒長得夠結實啊,這麼利的錐子,還扎不爛它!&rdo;郎中露出十分驚奇的表情,但隨即又咬緊了牙,捏著眼珠子的手上加了把勁,又一個揚臂折腕地將錐子往上面狠戳了一下。還是沒給扎爛。
&ldo;媽的,我就不信這個邪了,這人身上還能長出多堅韌的東西呢!&rdo;氣得郎中挽起了袖子,將錐子卡在了指頭縫裡攥緊,又使勁掐住我的大白眼珠子往外拽出些,來回比劃一下,覺得對準了,胳膊越張越開。隨著嘴裡大喝一聲,持錐子的手迅速往前一推,再次往上面狠狠捅了一下子。結果,還是失敗了。
&ldo;不行!這玩意兒太有韌性了,跟老牛皮似的,錐子碰到上面老打滑,根本就扎不上去!&rdo;郎中放棄了,累得一頭汗水,將錐子掖回包袱裡了。
&ldo;那咋弄啊?&rdo;母親問道。
&ldo;恁家有鉗子沒有,夾崩它算了!&rdo;郎中說。
於是我母親將鉗子從屋子裡拿過來了。郎中接過它,瞧著我,說你咋回事,這麼點兒頭髮還整得濕漉漉的,這衣服讓汗浸得跟水洗的似的,你是疼啊,還是緊張得慌啊。
我說不出話,自然是無法回答,只能默默地流淚。
他將鉗子使勁掰開,往我臉上一杵,去夾白眼珠子,卻沒夾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