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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方便?&rdo;

我欲喝，酒杯卻已空。我沒有再叫酒，代之以雙肘撐在櫃檯挺身問道：&ldo;方便，有什麼方便?&rdo;

&ldo;我是指，發射子彈的去向。&rdo;

&ldo;子彈?&rdo;

&ldo;若把迴轉窗開啟，子彈就可能被認為由該窗戶飛到外面。&rdo;

&ldo;不開啟也能飛至外面呀，當然玻璃窗會有彈孔。&rdo;

&ldo;那樣就無法使人相信在換氣。為了沒有向那方向發射子彈，卻要令人相信向那方面發射過於彈，窗子非開著不可。&rdo;

&ldo;請稍等。你這樣拐彎抹角地說，我實在聽不懂。直截了當說，你意思是說，子彈並非向窗戶射擊的?&rdo;

&ldo;正是如此。&rdo;

&ldo;可是我還是不明白。因為子彈向窗外飛，才找不到。再者若打到牆壁，應該留下彈痕。要是有彈痕即使我沒有找到，偵辦人員決不會找不到。&rdo;

&ldo;正是如此。兇手有把房間裡的子彈加以隱藏的必要。因此，需要假裝子彈越過迴轉窗，飛到外面馬路。&rdo;

他的說明，我似懂非懂，捉摸不著。

&ldo;能不能再調一杯酒給我?&rdo;

&ldo;是。&rdo;

&ldo;究竟兇手是誰?&rdo;

&ldo;眼前放有民藝品菸灰缸不拿來用，偏偏要在捷克製品貴菸灰缸裡燒錄音帶的傢伙。&rdo;

&ldo;啊好個我知道，反正別人的器物，要燒要敲破與他無關，可是政論家、大學教授，還有那位電視製作人都具有不在場證明呀，這些都是我親身調查的事，不會錯。&rdo;

&ldo;為什麼?你好像很激動?&rdo;

門口處有人，銀行放款股長散發著發香走進來。

10

第二天，我一上班即由辦公室打了一通電話給小牧巡官，告訴他我已掌握真兇之事。我是明知他不會相信，但故意通知他的。果然不出所料，他嗤之以鼻地說：

&ldo;就算警視廳再低能，也不需藉助門外漢來破案。&rdo;

&ldo;那太遺憾了，我只想以一個市民的身份盡一份義務罷了。&rdo;

&ldo;市民義務另外還有，譬如納稅便是，不知你有沒有繳納稅金?&rdo;

真是可惡的傢伙，講話這麼不客氣。好吧，到頭來不要後悔就好了。

於是我便再打一通電話至記者俱樂部叫出廣瀨記者。他是我仍當刑警在職時代，跑警察新聞的記者。不知何故和我志趣相投，也是經常到神樂坂的小吃店喝酒的夥伴。現在已頭髮稀疏，地位卻反比例地高升了。

&ldo;以好友之誼告訴你一件獨家訊息，能否先不問詳情跟我來?&rdo;

&ldo;真的?我立刻就去。&rdo;

不擺架子，不派遣年輕記者，輕快地親自出動，是這位記者的優點。

&ldo;地點，茶水車站靠水道橋出口，時刻下午一點。&rdo;

大約一點十分，我們兩個人相偕走入醫院，拜訪了佐倉瞳。醫院的伙食大概不合她口胃吧。餐几上還擺著飯後的西餐盤碟。

&ldo;嗬，你還有事?&rdo;

&ldo;上一次打擾了，但還有些事要請教你。&rdo;

我簡單介紹了廣瀨。廣瀨卻不明白自己何故被帶來此地，而感到迷惘。

&ldo;有何指教?&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