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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是一種怎樣的苦痛與孤獨?&rdo;華揚吸了吸鼻子,明明就是個的大軍閥,怎麼會變成心善的守護者?不科學!不科學啊!
&ldo;當你習慣榮耀並願意去捍衛榮耀時,你就會不擇手段的變強。這不是一種責任,而是一種追求!一種執念!一種驕傲!&rdo;
聽著奧普這樣說,華揚無語點頭,即使鄒小強是為了榮耀,卻在做著與守護者相同的事情,甚至比守護者做得還徹底,還義無反顧。
&ldo;走!&rdo;再吼一聲,把心中的怒氣吼開,華揚帶著一千多倖存者往外沖。
早就怒火中燒的瘋狗王,自然不會放著華揚離去,低聲發出怒吼,兩頭鬥牛犬同時撲過來,重達數十噸的體重踏在地面上,整個地面都隨之震顫。
望著洶湧的狗群,鄒小強把流星錘輪的滾圓,但卻只能抵擋一面。洶湧而來的狗群鋪天蓋地,空氣中的震鳴猛然高昂,本就瘋狂的進化犬,雙眼更是瞪得滾圓,四腿邁動碾了過來!
轟轟轟!原本就鬆散的陣型一下被沖亂,癲狂的狗群如過境的蝗蟲,一個衝鋒就撕咬了三百多倖存者,原本陣型就單薄的倖存者,現在陣型更加單薄。鄒小強有些氣喘吁吁,手中的鏈子錘越揮越無力。
一直沉默寡言的王犀牛忽然跳出來:&ldo;這樣做不行啊!我們就這樣被動的防禦,會被它們一點點零碎的!&rdo;說著王犀牛緊了緊頭頂上的頭盔:&ldo;我帶敢死隊換個方向沖一衝。&rdo;
敢死隊!換方向?華揚看著王犀牛,望著他血紅的臉,這個壯實的漢子是要用生命做誘餌,把生的希望留下,把死的陰影扛走。
不容華揚反對,王犀牛仰著脖子喊:&ldo;敢死隊,跟我上!&rdo;說著就邁動大腿往東跑,六十多個漢子,如同六十隻飛蛾,明知是死卻依然撲向烈火。
&ldo;別!&rdo;華揚剛想阻止,卻被羅勝拉住,鐵塔般的羅勝已經紅了眼睛,用悲涼的聲音說:&ldo;讓他去吧!求仁得仁,老犀牛已經太累了,他跑不動了,讓他留在這裡吧!&rdo;
華揚雖然被人拉著往前跑,卻依然固執的回頭,看著王犀牛他們如浪花般衝進狗海里,一身盔甲的漢子,燃燒出全部的戰力,盾牌轟鳴,刀鋒閃亮,最後如血紅的曇花般一閃而逝。華揚的心中一緊,又一個熟悉人以後不會在生命中出現。
咳咳!咳咳!趴在黃土地上,王犀牛鎧甲破碎,一道透明的窟窿從前胸貫穿到後背,冷白的頭盔下王犀牛張著嘴往外吐著血沫。要死了,真的要死了!心臟越跳越無力,身軀也越來越冷。平趴在黃土地上,望著髒兮兮的黃土。
忽然間王犀牛的瞳孔中飄進一點嫩綠,一顆剛露頭的草芽兒綠的驚心動魄,綠的生機勃勃。王犀牛染血的嘴角上冒出一絲笑容,喘息著往草芽兒那爬。殷紅的鮮血沒過草芽兒的根莖,王犀牛滿足的閉上眼睛,這棵草一定會長得粗壯。
血紅和土黃染成灰褐色,那一點嫩綠依然不屈不撓的生長。卑微而渺小的草芽兒,正用頑強的生命存活,等到山花爛漫時,成千上萬的草芽兒,會把整片大地編織成綠色的錦緞。
&ldo;殺!&rdo;捲刃的雙刀砍死兩頭變異犬,倖存者們狼狽的往前跑,身後的狗群依然不緊不慢的跟著,如郊遊般懶散,卻又像手術刀般精準鋒利,總是挑著最痛處下手,每次又都精確到不至於讓整個大隊崩潰。
士氣越來越低落,喘息聲越來越重,每個倖存者喉嚨上都像堵著個風箱,越跑越累,越跑越無力。
當心裡的壓力大於肉體上的壓力時,人就會崩潰,無關乎信仰與追求,更無關乎堅持。壓力到了就崩潰,人畢竟是有情感的人,而不是冷冰冰的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