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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rdo;
不是遺書。
琉璃江:
關於我的工作,一直在騙你,非常抱歉。
我並沒有想要一直瞞你。從很久以前開始,我一直想找別的工作。
如果你下定了決心,我也沒有辦法。隨信附的離婚協議已經蓋好了章。你可以直接寄去民政局。
我很想看八尋的學藝會。也想聽真尋唧唧呱呱說話。
對不起。
光輝
武澤反反覆覆地讀這封信,簡直像是擦窗戶一樣。琉璃江是八尋和真尋的母親。不會錯的。這是被武澤殺害的女性的名字,這樣說來,這個光輝‐‐
&ldo;是她們的……父親嗎?&rdo;
&ldo;父親?&rdo;
老鐵也在偷看這封信。他讀過上面的文字,喉嚨裡發出一聲低低的嘆息,臉上顯出苦澀的神情。
&ldo;是離家之後不久寫的吧。總覺得有股悲哀的氣氛啊。&rdo;
真尋是把這封信和母親留下來的記事貼,零錢一起小心收藏吧。也許,對她來說,這也是如同遺物一般的東西。在棄女兒而去的意義上,她的父母都是一樣的。
不能看太久,武澤迅速把信箋重新摺好,正要放回袋子的時候,突然又停住了。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在原子筆寫的字上。
&ldo;怎麼了?&rdo;
&ldo;嗯‐‐&rdo;
頭腦的某個角落裡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鉤到了某個東西。就好像是貼在牆上的海報破了一個小洞。汗衫上留了一點汗漬一樣,雖然都是很小的地方,可是一旦注意到了就很難再無視的感覺。但那種感覺究竟因何而起,驟然間還真弄不清楚‐‐不對,等等,是了。
&ldo;這個字……我見過。&rdo;
武澤終於想到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了。這個筆跡自己似乎曾經在什麼地方看到過。是在哪裡呢?
&ldo;是你的錯覺吧。這明明是她們兩個父親寫的字啊。&rdo;
&ldo;嗯,哦……是吧。&rdo;
說不定真是錯覺。
嗯,是錯覺吧。
武澤再次把信摺好,放進塑膠袋裡。
&ldo;認識你這麼久,這一次是最讓我吃驚的……啊,對不起。&rdo;
&ldo;一直都沒什麼機會說……哦,不好意思。&rdo;
昏暗的廚房裡,武澤和老鐵兩人直接坐在地上,互相給對方杯子裡倒酒。家裡的電燈都關著,從磨砂玻璃外面照進來的月光,讓兩個人中間的一升裝酒瓶浮現出蒼白的顏色。
等到客廳裡的三個人上了二樓、靜悄悄睡著之後,武澤借著酒意,把一連串事情‐‐與之重逢、邀來同住的那一對姊妹,其實是被自己逼去自殺的女人的孩子‐‐逐一向老鐵道明。
&ldo;那,剛才書信上那個&l;琉璃江&r;,就是‐‐&rdo;
武澤點點頭。老鐵長長吁了一口氣,露出笨拙的微笑。
&ldo;你讓他們三個住在這兒,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嗎?嗯……貫太郎算是買二送一吧。&rdo;
&ldo;嗯,所以就是說,為了給自己贖罪,把老鐵你也給拖進來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