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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的調查怎麼樣?抓到兇手了嗎?&rdo;

&ldo;還沒有。不過我想我們很有進展。&rdo;

他們的食物送上來後，她在她的乾酪堡上加些西紅柿醬，狄雷尼則在總匯三明治內淋上色拉醬。

&ldo;你告訴我是你替艾勒比大夫寄所有的帳單。對不對?&rdo;

&ldo;對啊。我把它們全部寄出去。&rdo;

&ldo;你如何追蹤誰欠了多少款?&rdo;

&ldo;記在帳冊裡，我們會把每一位病人的看病記錄留下來，每個月寄出帳單。&rdo;

&ldo;嗯。你知道帳冊不見了嗎?&rdo;

她正想咬漢堡，這時停了下來。

&ldo;你在開玩笑，這是我第一次聽說，誰會這麼做?&rdo;

&ldo;也許是兇手，&rdo;狄雷尼說：&ldo;你把它放在那裡?&rdo;

&ldo;我書桌最上面的抽屜。&rdo;

&ldo;人人都知道?我是指病人和其他進出辦公室的人?&rdo;

&ldo;應該吧。我並不刻意藏起來，沒必要嘛，對不對?&rdo;

&ldo;大概沒有。上一次我和你提起賽門大夫這一年來情緒上的變化。你說他起伏不定，忽而高興，忽而沮喪。&rdo;

&ldo;嗯，他變得善變。&rdo;朱卡洛說。

&ldo;你還提起他在胸前別了朵花?&rdo;狄雷尼欣喜的說。

&ldo;唔，他的確在衣襟上別了朵花。&rdo;

&ldo;那是你第一次看見他戴花?&rdo;

&ldo;是的。我還為這件事挖苦過他，他笑了。那天他很高興。&rdo;

&ldo;謝謝你，&rdo;狄雷尼感謝道：&ldo;現在我們再回到帳冊的問題上，有沒有不付款或拖延付帳的病人?&rdo;

&ldo;喔，有啊。這大概是每位醫生都會碰上的問題。&rdo;

&ldo;艾勒比大夫如何處理這個問題呢?&rdo;

&ldo;我連續寄出兩次或三次催繳通知。你知道‐‐禮貌的提醒函，我們有固定格式。&rdo;

&ldo;萬一他們還是不付款呢?艾勒比醫生會棄他們於不顧嗎?&rdo;

&ldo;從來不會，&rdo;她笑著抹掉唇上的西紅柿醬。

&ldo;他是個大好人。他會說：&l;也許他們有困難。&r;他會繼續治療他們。&rdo;

狄雷尼這時已經吃完總匯三明治，深深吸一口氣。

&ldo;你記得欠艾勒比大夫最多診療費的病人是誰嗎?&rdo;

&ldo;當然記得，&rdo;她把最後一根薯條扔進口裡。

&ldo;葉喬安妮。她欠了差不多一萬元。&rdo;

&ldo;葉喬安妮?&rdo;他控制住心中的狂喜。

&ldo;一萬元?&rdo;

&ldo;差不多。&rdo;

&ldo;比其他病人都要多嗎?&rdo;

&ldo;是的。&rdo;

&ldo;你有沒有連續發函通知她?&rdo;

&ldo;起先我寄了，後來醫生就要我別再寄了。他說她或許付不起。&rdo;

&ldo;非常謝謝你。&rdo;狄雷尼說：&ldo;要不要來一份甜點?&rdo;

&ldo;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