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第1/3 頁)

老刑警放慢腳步，兜著住宅，記下地址，門廊和大廳都瞧不見甘沙克，他過街點只煙，再來回踏步，他想這一生這樣的動作不知道反覆了多少次，再過一個月便要全部結束。

十點十五分甘沙克步出住宅，臂彎下的包裹已經不見，卡班尼再跟著他回七十八街的家，等他進門，他也駛向回程。

第二天早上，八點不到，卡班尼的車已停靠在西八十三街的高階公寓附近。據他估計大多數人在週六早上這個時間應該都在家。他走向門廊查視門牌，一共十二戶。

他開始按鈴，從最上面一路往下按，每一次都有人問，&ldo;誰啊?&rdo;他答&ldo;我想和你談談甘沙克的事。&rdo;而每一次，他得到的都是&ldo;誰?&rdo;&ldo;沒聽過這個人。&rdo;&ldo;走開。&rdo;或&ldo;你按錯了了。&rdo;之類的答案。

最後按到四樓之二，一個女聲問，&ldo;誰啊?&rdo;卡班尼照舊是，&ldo;我想和你們談談甘沙克的事。&rdo;女聲顯得很急切，&ldo;他出了什麼事?&rdo;賓果!門鈴邊上註明：&ldo;畢祖生夫婦和貝艾玲。&rdo;

&ldo;我是紐約市警察局刑警卡班尼，&rdo;他一字一字的說。

&ldo;這件事情很重要，能不能讓我上去?我會出示證件。&rdo;

長時間的沉默，卡班尼習以為常，耐心等候，然後門鎖&ldo;嗒&rdo;的彈開，他推門進來，登上階梯，直上四樓。

四樓之二門外，站著一個男人，穿著絨睡袍和毛絨拖鞋，戴一副無框眼鏡，泛白的頭皮圍著一圈細軟的頭毛，嘴唇上方也有一道毛髮，看似鬍子，卻實在不像。卡班尼想這個小個子只要大風一吹，準定刮跑。

他出示證件，弱不禁風的男人慎重的一看再看。

&ldo;我是畢祖生，&rdo;他聲調緊張。

&ldo;什麼事?你對我太太提起甘沙克。&rdo;

&ldo;我可不可以進去打擾幾分鐘?要不了多久。&rdo;

溫暖舒適的客廳裡有兩個女人，都穿著浴袍和拖鞋。一個金髮、瘦長臉，叼著長煙管站著;另一個年紀較輕，五官較柔和的，坐在輪椅裡，她膝蓋上覆著一條毛毯，遮住兩條腿。

畢祖生簡單做了介紹，金髮的是他太太，莉莎;輪椅上的是小姨子，貝艾玲。卡班尼向兩位女士微笑鞠躬;什麼時候扮惡人，什麼時候扮善人，卡班尼十分清楚。對這一家最好扮演後者;那位長臉的太太看起來很難纏。

&ldo;真抱歉一大早就來叨擾，但是這件事有關甘沙克，相當重要。&rdo;

&ldo;沙克沒事肥?&rdo;貝艾玲戰戰兢兢的問。

&ldo;他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吧?&rdo;

&ldo;沒有、沒有，他很好。我可不可以坐下?&rdo;

&ldo;當然可以，&rdo;那位太太說。

&ldo;大衣和帽子交給我。我們剛好在喝咖啡，你也來一杯?&rdo;

&ldo;太好了，不加奶糖，謝謝。&rdo;

&ldo;祖生，去拿咖啡。&rdo;她說。

卡班尼先談天氣，再讚美他們的家，同時打量著整間公寓。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牆上五幅甘沙克的蠟筆畫，裱得相當好。

&ldo;好咖啡，&rdo;他贊道。

&ldo;謝謝。呃，關於甘沙克……我發現你們有他的幾幅畫，很漂亮是不是?&rdo;

&ldo;漂亮極了!&rdo;貝艾玲大聲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