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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他叫你這麼說的?&rdo;

&ldo;不是，是事實。&rdo;

&ldo;他是不是說你假使不聽話，就揍得你團團轉?&rdo;

&ldo;沒有，&rdo;她終於表現出一點點的精神。

&ldo;沒有這回事。&rdo;

&ldo;這話是你說的。等我們查清楚你丈夫的行蹤‐‐去過哪些酒吧、揍過哪些人，要是查出來那天晚上他不在家，你知道我們會怎麼對付你?&rdo;

她沉默，兩隻手緊緊的糾在一起，連指節都泛了白。

&ldo;貝太太，&rdo;他語帶威嚇。

&ldo;說實話吧，那天晚上他出去了，對不對?&rdo;

&ldo;我不知道。&rdo;她的聲音在抖。

&ldo;什麼叫做你不知道?&rdo;

她不答。

&ldo;非要我帶你去局裡嗎?像抓從犯一樣?銬上手銬，穿過大廳?把你跟那些妓女、吸毒鬼關在一起?說實話吧，&l;你不知道&r;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rdo;

&ldo;那晚我頭痛，&rdo;她有氣無力的說。

&ldo;偏頭痛。很早就了上床了。&rdo;

&ldo;多早?&rdo;

&ldo;大概八點半。&rdo;

&ldo;就是賽門醫生被殺的那晚?&rdo;

&ldo;是的。&rdo;

&ldo;當時你丈夫在家?&rdo;

&ldo;是的。&rdo;

&ldo;你去臥室了?&rdo;

&ldo;是的。&rdo;

&ldo;關了門?&rdo;

&ldo;是的。他在看電視。&rdo;

&ldo;你睡著了沒有?&rdo;

&ldo;我服了藥，覺得好睏。&rdo;

&ldo;所以睡著了?&rdo;

&ldo;嗯。&rdo;

&ldo;幾點醒的?&rdo;

&ldo;十一點左右我起來洗手。&rdo;她不看他。

&ldo;十一點。那時候你丈夫在嗎?&rdo;

&ldo;在，&rdo;她答得非常肯定。

&ldo;我看見他的。&rdo;

&ldo;可是八點半到十一點這段時間，你並沒有看見他!&rdo;

她哭起來，小顆小顆的淚珠連串的滾下來。

&ldo;別對我吼嘛。&rdo;她哽著聲音說。

&ldo;回答問題，不然立刻把你帶走。&rdo;

&ldo;沒有!&rdo;她高聲尖叫。

&ldo;從八點半到十一點我都沒有看見他。&rdo;

逮著了!胡提姆心中有一股蠻橫的快感。

他自鳴得意的再駛回第十八街，千萬別讓貝隆納跑掉，免得功虧一簣。白色凱迪拉克果然還在。胡提姆停在望得見大門口的附近。他撒了泡尿在空牛奶盒裡，這玩意是緊急釘梢時候必備的要件。

他在車裡足足坐等了一天，肚子愈來愈餓，他不斷罵自己沒事先買個三明治、糖棒，或咖啡什麼的。他抽光一整包煙，那混小子還是沒出現。

&ldo;他究竟在裡面搞什麼玩意?&rdo;他忍不住大聲說。接著開始幻想市場裡面的光景：大堆的牛排、肉塊、肉丁，肉末、子雞……他想得發暈，他簡直餓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