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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站起身來,還未開口便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多虧顧常上前扶了他一把,頓了頓這才緩過來一些,便讓守衛帶那衙役進來。
衙役平日聽縣令所言,十分懼怕嶽簫,此次若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了,他是萬萬不敢到這來的。規矩的跟隨守衛來到嶽簫面前,頭也不敢抬的行了大禮,讓他起來便也不敢抬頭的立在那裡。
&ldo;縣令沒有回到縣衙?&rdo;嶽簫上前一步問道。
&ldo;是,縣令大人從昨日傍晚出門前往那、那鬼宅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到縣衙。&rdo;衙役心驚膽戰的說著,不自覺的向後退了退。
&ldo;那與縣令一同前去的衙役可有回來的?&rdo;
&ldo;沒有,一,一個都沒有。&rdo;
忽聞此言嶽簫一時間心亂如麻,但只是短暫的慌亂後他便馬上冷靜下來了,吩咐手下拿來紙筆,便與衙役書寫手諭一封,叫他憑此安排縣衙中衙役去尋找縣令一行人,人命案的事先不用管了。
打發了衙役,事情卻半點也沒解決。嶽簫暗忖片刻,人命案確實急迫,時候久了怕是後果嚴重,可何啟瀾那邊也是棘手,究竟如何是好?
他雖是在閒著,可同時卻去了存放盒子的那個小隔間,那個被揭開了符紙的盒子就放在最外面,他將盒子開啟,裡面端端正正的擺放著一個小泥人。做工不算精緻,可也算是惟妙惟肖,這人他是不認識的,可細看卻隱約覺得有幾分眼熟。將壓在下面的紅紙取出展開一看,便見正中書寫三個大字:項繼齊。
&ldo;顧舵主。&rdo;嶽簫決定了:&ldo;隨我一同先去看看那樁人命案。&rdo;說罷,便率先向門口走去。
顧常不發一言的緊緊跟上,從背後悄悄打量他。只見他腳步有些虛浮,雖是盡力的快行,可腳步仍有些拖沓,身形也有些不穩。加之方才所見他的面色有些蒼白,眼眶泛青,便猜出他身體定然十分不適,此時也是怕也是強撐著。偶爾聽過蘇琬對他身體的兩句描述,便與他跟的更緊了些,想他可能隨時會倒下。
嶽簫自然清楚自己的身體,他知道自己此時最好回去休息,可這件事確實刻不容緩。他儘可能的撐著,駕馬趕到了案發之地。
這次不是什麼偏僻無人之地,而是在一間茶肆中。
這間茶肆開在煙花街旁,開店的時間與煙花之地的迎客時間差不多,因此會開到很晚,閉店的時間過了子時。據茶肆老闆所講,昨晚從未見過項繼齊,閉店之時茶肆中絕對一個人也沒有,可今日開店之時,便見他仰面躺在正中間,身體呈大字型完全展開,猛然見到這個,差點嚇死他。
嶽簫四處轉了一圈,又簡單的檢視了一下屍體。兇手沒有在現場留下沒有半點痕跡,而屍體上也只是在鶴口穴周圍留下了一道輕傷。這足以證明此案與前兩個案子是出於同一人之手。便吩咐差役將屍體運回去,他在茶肆中細細的查驗了一圈,便也離開了。
驗屍的事交給縣衙仵作便是,他已過來看了一圈,此時該去會會那位何啟瀾了。
策馬回府,將項繼齊的案子分別交代下去,正要去收拾一些東西準備動身,便見顧常遞過來一個包袱,他只道是&ldo;閣主吩咐的&rdo;。
嶽簫將包袱開啟一看,裡面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有些東西一看便知是透過度望閣找來的。便也不再多看,收好包袱,叫顧常挑了快馬,便要向襄賁而去。
走出府衙的大門,只覺得頭上的日頭不知為何竟是那般的刺目,晃得他睜不開眼睛,腳下也如踩上了棉花,如何都踩不實。他勉強向前走了兩步,一把扶住馬鞍,本想上了馬會好一些,可才握住韁繩,便覺胸口劇烈的一痛,彷彿一柄大錘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胸口上。一時間痛的竟連